在我一念之间,你的处境那么危险,为什么云止不来救你呢?”
魔主的话像是一记鞭子,抽在昆澜的心上,她疼得说不出话来。
魔主从灵台中取出一样东西,呈给昆澜看。
“这应该就是云止的玉佩了,如今在我手上,是不是说明,她也被我关了起来。看来我们三个的关系不怎么样呀,我都没把她和你关在一起。”
魔主把玉佩系在昆澜的腰间,释放出更深的恶意。
“强制律令只要求我带走你们中的一个,你的道侣该怎么办呢?哪天她被我折磨的断了气,你至少还能留着这枚玉佩当个念想。”
误会变得越来越大。
昆澜听出云止是在吃醋,云止吃醋时会故意放出恐吓,吊起她的紧张感。
“魔主,你根本不记得云止被关在哪里,需不需要我来告诉你。”
昆澜靠“出卖”道侣,向魔主发出投诚。
“你真的要说?你明知我会对云止不利,你说的能是真话吗?”魔主对此半信半疑。
“谁叫我那么花心呢?既和云止结成了道侣,又成了你的魔后,你和她总归要见上一面,也许聊到最后,想开了,统统决定放弃我,大家都自由了。”
昆澜有些丧气的垂手,手上的镣铐收紧了一些,她连握拳的力气也没有了。右肩上的伤口又结了一层新痂,也许是灵泉水的修复作用。
也许是云止好心帮她止血了。
“你没有那么花心。”看到昆澜几乎要哭出来,魔主从灵泉里盛出一碗水,一边喂给昆澜喝,一边自顾自的说:
“昆澜,其实记忆珠早就游到我的识海了,我却不敢吸收它。我一直在想,四十年的记忆会不会冲垮我,让我变得面目全非?”
她陷进自己的思绪里,持着玉碗的手一时失力,向下一斜,水全撒在昆澜的衣襟上,她也浑然不觉。
“我到底受过什么刺激,把你囚在这里呢?如果我恢复了记忆 ,我会不会成为一个暴君,满心都在想着怎么统治你?”
魔主越想越深,看向昆澜的眼神也变得深邃难测,她语重心长的说:
“我好像在躲着什么,不敢面对。一旦我想起来,就不得不面对了。”
昆澜对上云止的眼睛,认命的说:
“魔主,你不敢面对的,是我带给你的痛苦。我杀了你,一百八十六遍,这样的事实太过沉重,所以我们再无可能了。”
魔主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识海升起惊涛骇浪,一阵海啸扑向记忆珠,无数的记忆开始回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