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岩也不至于气急败坏直接告老师。
可这样下去又是永无止境了。
“昨晚你也在现场吗?你看清楚了吗?”陈岸岸问金于诣。
金于诣不易察觉地咽了口口水:“我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有动静就跟了上去,他们都没发现我,当时晚上黑看得不真切,大体应该就是江岩所描述的,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不认为河令卓会主动动手。”
金于诣感受到了一道视线,他知道河令卓在看他。
“哎......”陈岸岸一个劲摇头:“这件事情我会和领导沟通的,江岩,你叫你家长先把你接回家吧,具体该怎么办,等秋游结束了到学校再商量。”
金于诣不知怎的松了口气。
江岩被带走了。
肖至义一再叮嘱他们不要乱说,就放他们出去吃早饭了。
“您知道我不会的。”金于诣笑了下。
肖至义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你这孩子,算了......”
虽然这个点也没有早饭了,幸好申叶霜带了零食,能给他们糊弄几口。
但换谁都没心情吃了。
今天的行程是去秋山采风,观光车上,金于诣主动和河令卓说了第一句话。
“要不要找钱冰补个妆?”一会出汗妆会花吧。
“没看出来,好学生也擅长撒谎嘛。”河令卓看着他。
不过鼻青脸肿的样子很滑稽就是了。
“没有啊,”金于诣凑近他轻声咬字:“我只不过是在事实基础上添油加醋了一点。”
“那你对我说得哪句话是添油加醋呢?”
河令卓本来不该问这句话的,这句话本身就有些奇怪,但他敏感多疑的性格上来,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为什么要帮他。
“我不会对你添油加醋,也不会对你撒谎,因为这都没有意义。”金于诣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人会把墨汁滴入观赏的清池,除了王羲之。
在金于诣看来,河令卓就是清池,即使他有时胡编乱邹,吊儿郎当。
河令卓绝不会认可这个用词。
人是多面复杂的,金于诣承认他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
但此时此刻,对于金于诣来说,河令卓就是这样的一汪水。
回想起来,他也不知怎的,当时就这样在心底勾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