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打傻了。

“奥，还以为你赢了奖金，就不认老朋友了。”

阿赛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路边的石子，白皙的皮肤配上精致的眸子，股子里透出的叛逆劲儿，让姑娘们没来由的爱慕。

“呵呵，奖金虽然10万朋克比，但是机甲受损严重，赚的钱一大半送给了地下城的修理厂，还剩下3万朋克比。”温娜叹口气，将手里装钱的黑色塑料袋递给阿赛，“拿去吧，早点看医生，心脏病很容易英年早逝。”

阿赛原本轻飘飘的目光，忽然一沉，他看着怀里的黑塑料袋有些茫然，可这姑娘把钱塞给他后，竟然直接就走了，难道不应该提点条件或者提一些非分的要求吗？

她跟朋克城的人，不一样。

阿赛再次追上晕晕乎乎走路的温娜，试探道：“你真的把钱给我？三万块欸，地下城的姑娘站街卖一年的酒，也赚不到三万块。”

温娜像只漂亮的三花猫，迷迷糊糊的甩甩腮：“对啊，钱难赚，屎难吃，可怜的卖酒姑娘。”

“我要说的不是卖酒姑娘。”

阿赛不信了，他见过不要命赚钱的，还没见过不皱眉头撒钱的。

“呐，我是个病秧子嘛，这钱肯定还不起的。”

“钱财乃身外之物，等你快死的时候，就会参透一则人间真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温娜会忽然顿住脚步，双手抱住阿赛精致好看的脸，然后咧嘴嘿嘿一笑，笑容中带着三分憨憨七分猥琐，对，就是猥琐：“不然，你配合一下，以身相许，咱俩生个孩子，抵账。”

阿赛：……

我敢保证，她不是个正经的姑娘。

温娜瞪着肿眼泡，瞅瞅原地石化的阿赛，惆怅不已：“哎，你们男人一听到生孩子，果然都是这副死表情。”

阿赛：当街调戏男人，你还挺委屈。

死神大人惆怅了，忧郁了，emo了：好吧，她一个800岁仍旧无法退休的死神，不仅没有接班人，而且还没有找到愿意跟自己繁衍接班人的男人。

哼唧哼唧~

温娜顶着满脸淤青好不容易摸到家门口，掏出地垫下藏好的药匙，哗啦将门打开，正准备进去，侧脸就瞅到了楼梯口蹲着的阿赛，对方像只离群的野兽，正盯着她发呆。

“呃，你也住这里？”

阿赛：脑子有病的蠢女人。

阿赛犹豫着要不要尽快杀了她，在地下城，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一个人，简单的比喝水都容易。

他兀自思考着，并不想去理会一个脑震荡患者的脑回路。

半晌，他起身笑了，凑近鼻青脸肿的小姑娘，勾引道：“我想了想，你提出的包养计划也不是不行，正好，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身体好不好，估计这辈子没什么奋斗的希望了，趁着自己年轻好看能卖个好价钱，还是乖乖的答应你比较划算。”

男人舒展的睫毛微微颤抖，好看的眸子特意冲着温娜眨眨，做出风情万种的迷人模样。

“哈？？”温娜被撩拨的脑门一热，好不容易停滞的鼻血，呼啦一下子又喷了，“包包，包养计划！”

我的撒旦，您一定不知道，您座下的走狗现在出息了，可以像您一样，在外头养小白脸了，啊哈哈哈。

死神大人眉开眼笑满脸血，鼻青脸肿一身腥，得意的就差没把口水喷出来。

阿赛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冲动了，怎么有种羊入狼窝的感觉，明明他才是狼才对：……

“你要不要？进去洗一下，感觉被车撞飞都不会淌这么多鼻血。”

温娜害羞一笑：“没事，新陈代谢，每月总要有一次。”

阿赛：得，这姑娘力气大，但是脑仁小，纯纯是个没底线的花痴。

男人双臂扣住温娜的肩膀，然后顺势一个转身，将人拉进防盗门，顺手把门给嘭的关上。

室外冷风萧瑟。

室内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