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师哼了一声,连气音都变得无力:“还行。”
应拂雪:“藤蔓。”
柳言师闭上眼睛,装死。
应拂雪气笑了,干脆停下动作,也同他僵持。柳言师到了关键时候,非常不满地曲了曲腿。
然后被按下。
“言而无信的坏东西。”应拂雪闷笑着起身,握紧了他的指尖,“我不伺候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柳言师有点着急:“等、等等。”
应拂雪又重新压下来,在他唇边亲昵地磨蹭。
现在的柳言师脸上全是泪痕,眼尾和脸颊都红得不像话,声音更是沙哑。他闭上眼,又睁开,再闭上眼。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把脸往应拂雪颈窝埋,而指尖确实也颤颤巍巍地冒出了一点绿色。
是光滑的,还带了小叶子。
柳言师本人却完全不敢抬头。
应拂雪心满意足地将他抱进怀里,拍着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
……
柳言师筋疲力尽,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床上很硌,不是柔软的布料或是床垫触感,而是冰凉又湿滑的……
柳言师瞪大了双眼。
他自己倒是清清爽爽除了腰疼腿疼浑身疼之外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一床的绿色藤蔓是什么!
柳言师尝试着攥紧拳头往回收——很好,收回来了。
昨晚没有意识,连藤蔓忘记收回去了都不知道。
柳言师羞愤欲死。
他早就知道!
他就不应该答应的!
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但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
柳言师欲哭无泪。
门锁被拧动,罪魁祸首应拂雪笑眯眯地走进来,问:“醒了?”
柳言师把被子拉过头顶,想说话,结果嗓子也疼。
他清了清嗓子,哑着声音说:“跪下。”
应拂雪丝滑下跪。
“你用的什么药?”柳言师皱眉,“这不合理。”
如果真是香薰里的药,那么他手软脚软,应拂雪闻到了也应该手软脚软才对。
妈的,柳言师开始怀疑南宫羽那家伙是不是给了应拂雪什么合欢宗秘药,这才让这个破香薰针对性发挥药效。
可是他又闻不出来。
这世上,居然还有他闻不出来的药。
岂料应拂雪说:“一些镇静类药物,只有一点点。还有,香薰里没药。”
柳言师不可置信:“?那药呢?”
应拂雪:“在烟里。”
柳言师:“……………………”
他迟钝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是的,应拂雪确实有一个,把香烟烟头在他鼻梁上扫几下的动作。
可恶!
难怪会这样,难怪!
难怪应拂雪一点事也没有,只有他手软脚软!
应拂雪补充:“在你药剂室发现的。”
“以后不准进我的药剂室!”柳言师愤怒地捶床,“一个月之内,你别想碰我!”
听到这话,应拂雪膝行向前,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一个星期好不好?”
柳言师麻木地抽回手:“两个星期。再讨价还价就两个月。出去对着墙跪半小时,我让赵管家盯着你。”
应拂雪:“呜呜。”
柳言师心硬如铁:“再撒娇就一小时。”
应拂雪:“……哦。”
至于柳言师气势汹汹找南宫羽算账什么的,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