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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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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器修也不管他,继续摇扇子哼小曲儿。

应拂雪想,一张回音纸正好20灵石,是他自己赚来的。

写好了回音纸,他小心翼翼折起来,往柳言师的摊位走。

柳言师忙得热火朝天,也没想到应拂雪会来。他赶不及招待,随口说:“你下班怎么这么早?来都来了,搭把手呗。”

应拂雪拍拍口袋里的回音纸,又隐秘地开心起来。

方才的不愉快好像在跟这个人说上话的那一刻,就全部消散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应拂雪悄无声息地勾勾唇角,说:“好。”

……

两人忙完,正好一起收摊回家。应拂雪帮他推着小车,忽然觉得,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和柳言师这样忙忙碌碌认认真真地生活,赚钱,然后晚上回家开心地数钱,再时不时为对方准备一些小惊喜,似乎也不错。

就像很多普通人那样。

……不过,柳言师一定会打爆他的狗头,并且深觉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地赚钱,简直人生无望。

想到这儿,应拂雪忍俊不禁。

回到家,柳言师瘫在椅子上,说:“真是多亏你帮忙,不然我都忙不过来了。晚饭吃了吗?”

“还没有。”

应拂雪说。

“呃……”柳言师洗了手,搔搔脸颊,有点犯难,“点外卖?或者我下厨?不过我建议你下厨。你如果不想做饭,我们可以点外卖。”

应拂雪奇了:“为什么?我想吃你做的饭。你可以为我下厨吗?”

柳言师:“……”

可以是可以,就是,他无法确保他做的东西,是人能吃的。

柳言师再三确认:“你真的想吃吗?不然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应拂雪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又开始犟了:“我不想吃外卖,我就想吃你做的东西。”

“那好吧。”

柳言师从葛优躺的沙发上窜起来,去厨房系上围裙,说,“我去做,你等一下。”

事实上,进了厨房之后,为以防万一,柳言师还是点了两份外卖。

他敢肯定,他做的东西,应拂雪不可能吃得下去。

甜点什么的,比如上次的小饼干,就还好。只要按照教程做,并不会难吃到哪里去。但如果是真的炒菜做饭……

变数很大。

见柳言师进了厨房,应拂雪放下钥匙,回屋取出一个盒子,偷偷把回音纸塞到里面。

还颇讲究地系上漂亮的丝带。

一小时后,应拂雪和柳言师面对面坐着,同桌子上一盘黑乎乎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大眼瞪小眼。

好像还有焦糊味。

应拂雪无辜且无助:“这是什么?”

柳言师面无表情:“茭白炒肉。”

应拂雪:“茭白炒肉不长这样。”

“你可以先吃一口试试,”柳言师说,“万一它只是看起来不能吃,但事实上很好吃呢?就像臭豆腐那样。”

应拂雪狐疑:“是这样吗?”

柳言师微笑:“是这样的。”

应拂雪握着筷子,看看柳言师的脸,又看看那盘黑黢黢的东西,拿筷子的手有点抖。

他心一横,夹起一片看起来是茭白的东西,放进了嘴里。

——然后飞速抽了一张卫生纸,很有涵养地吐在上面,包好。

两人隔着桌子又对视一眼。

应拂雪:“……”

柳言师:“……”

应拂雪眼圈有点红,应该是难吃到哭了。柳言师心中冷笑,心想果然是这样。

“不好吃吗?”

柳言师起了逗对方玩儿的坏心思。

他放软声音,非常温柔地诱哄,“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

应拂雪呆呆地坐着,没说话。

他觉得,他今天如果说出一个“不”字,可能就要当场血溅三尺。

但面对这么一盘黑乎乎的东西,他实在夸不出“好吃”两个字来。

应拂雪目移,模棱两可地说:“还好。”

柳言师嘴角上扬,又很快被他压下去,差点破功。他恶魔低语:“那你就多吃点。”

应拂雪:“……”

应拂雪“噌”地一下站起来,说:“我觉得,我好像不是很饿。”

柳言师:“你刚刚还说你没吃晚饭。”

应拂雪:“可能我吃了,但我忘记了。”

柳言师:“我们有通感,你明明很饿,我感觉到了。”

应拂雪:“……”

他重新坐了回去,又颤颤巍巍地夹起一片像是肉的东西,要往嘴里送。但不等他真的送到嘴里,门铃声响起。

这个点,会是谁?

“我去开门,”柳言师说,“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哦。”

应拂雪:“……”

趁柳言师转身的那一秒,他又飞速地抽了一张纸,连同刚刚的那张,一起包好扔掉。

等柳言师拿了外卖放在桌上,应拂雪乖巧地坐着,没动筷子,像是在等他一起吃饭。

柳言师心知肚明,不打算戳穿他,只问:“肉呢?”

应拂雪撒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吃掉了。”

“哦。”

“你买了什么东西?”

“外卖。”

应拂雪又不说话了,看他的眼神有点幽怨。

柳言师终于放肆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散发着捉弄人的愉悦:“我劝过你的,你不听。我只点了一份,怎么办呀?”

好恶劣!

应拂雪默默放下筷子,说:“我自己去做。”

眼看应拂雪再次站起身,要进厨房;柳言师一把拉住他,不逗人玩儿了:“好啦好啦,是两份。坐下一起吃吧,嗯?”

应拂雪:“……”

原来又是骗他的。应拂雪有点生气,接过柳言师递来的外卖盒,他决定三秒钟不理这个坏心眼的家伙。

至于原本的那份“茭白炒肉”,当然是倒掉了。

一起吃完了晚饭,三秒钟早就过去了,于是应拂雪又毫无心理负担地黏在柳言师身边,把准备好的盒子递给他。

“这个是给你的衣服。”

柳言师正在算账,手机计算器按到飞起,头也不抬:“嗯嗯,你先放那儿吧。我算个账。”

应拂雪:“好。”

柳言师今天去火锅店当服务员,一天25灵石。晚上摆摊卖药草,卖掉了一大半,还剩一点儿,刚刚又被他栽了回去。

卖药草赚得比较多,都是一些不怎么名贵的药草,赚了200灵石左右。

合上账本,柳言师没急着拆盒子,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他,问:“小少爷,你今天体验生活,赚了多少钱呀?”

应拂雪:“……20灵石。”

意料之中的回答。柳言师温柔地拍拍他的肩,安慰:“没关系的,20灵石也很棒了。”

“我……”

应拂雪低头抠着手指,“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师父,我可能什么都不是。”

很没用,一天才赚20灵石。

“有没有一种可能,”柳言师很会扎心,“如果没有你师父,你早就嗝屁了。”

应拂雪:“……”

应拂雪埋在他肩颈间,眼圈更红了。

柳言师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他的头发,想,可能应拂雪被捡到的时候,小小婴儿身上落了轻飘飘的一层冰雪,然后被养父拂去。

所以,这人就得了这么个名字。

应拂雪在他怀里乱蹭,像一只急需汲取能量的大型犬。他看起来很郁闷:“我要是养不起你怎么办。”

柳言师:“?”

谁要你养了?

就算这么说,柳言师也必不可能说假话安慰他,因为那样真的很假,应拂雪不会信。

所以他非常冷酷无情地说了实话:“那我去钓别的富二代。我是不可能跟着你过苦日子的。”

应拂雪:“……”

“你真是……”他五味杂陈的心情又被憋回去,简直哭笑不得,“你真是好拜金啊。”

柳言师心如止水:“不拜金拜什么?拜托你不要离开我吗?”

应拂雪笑出声来。

他说:“我有点分不清,你究竟是喜欢我的钱,还是喜欢我的人了。”

这话甫一说出,柳言师沉默了。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来,他如梦初醒。

喜欢他的钱,还是喜欢他的人?柳言师知道,无论哪一个,他都不能喜欢。

柳言师开始思考他和应拂雪之间的关系。

很明显,应拂雪在追求他——但他觉得,这有些不太清醒。

如果再早几年,他可能不会这么瞻前顾后,可能真的会一腔热血地答应他。

只可惜两人差距太大了。柳言师心里清楚,自己根本配不上应拂雪。假如任由这段感情自由发展下去,一定会失控。

一定会的。

沉默良久,柳言师把人从怀里拉起来,捧着对方的脸,狠下心,一字一顿地说:“我都不喜欢。”

对上柳言师万分冷静的目光,应拂雪心中一跳。

冷静到……看他像是在看陌生人。应拂雪心里闷闷地痛。

柳言师继续说:“请摆正你的位置,应拂雪。我们现在只是很纯正的金钱关系。我喜欢钱,所以无论钱在谁手里,或者谁的钱,我都喜欢。不独是你的。你的钱到别人手里,我照样喜欢。”

他顿了顿,“至于你的人……我承认,你有几分美色。和你亲吻,和你睡觉,那只能说明我好色,我贪图你的美色,而你恰好自甘堕落,和我混在一起,不能说明什么。爱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我如果被你施舍的一点爱意冲昏头脑,那我真是愚不可及。”

“所以,你在期待什么?”柳言师掐他下巴的力道有些重,“那些只不过是乙方对甲方该有的工作负责而已。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爱上老板吧?”

应拂雪抿唇,仍然选择期待地看向他,说:“一点点也没有吗?”

柳言师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说:“大少爷,如果你想要爱,请另寻高明。”

“我不。”

一时怔愣之后,应拂雪眯了眯眼睛,强硬地将他从沙发上扛起,往卧室的方向走,“我就要你。只要你。”

被放在床上的那两秒,柳言师是懵的。

直到应拂雪吻上他的唇,一只手还灵巧地解开他的扣子,在他身上游走时,柳言师才堪堪回神。

欲望被强行点燃的感觉不是很好。柳言师在他手下挣扎,但很显然,应拂雪这回就没打算放过他。

“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好不容易寻到一点空闲的余裕,柳言师喘着气躲避亲吻,“你不可以这样做。我不愿意。”

应拂雪于是把手机扔到他枕头边,黏黏糊糊地继续亲吻他:“那你报警吧。”

柳言师:“……”

他偏过脸,没拿。

“我需要提醒你,”应拂雪咬他的脖颈,“最近的监察司岗亭距离这里不足一公里。”

咬得有点痛,柳言师“嘶”了一声,仰着头推他。可是这点推拒的力道很快被卸掉,比起拒绝,更像是欲拒还迎。

应拂雪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吻他,另一只手将他的手腕握在一起,举过头顶。这人吻得太凶狠,柳言师有些缺氧,曲着腿想要反抗,却迎来更深的索取。

“我讨厌你,”柳言师目光放空,不住地说,“应拂雪,我讨厌你。”

应拂雪动作一滞,抵着他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

柳言师听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也讨厌你。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非要这么对待我。你如果爱我,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刚刚我那么做,你都没有报警?”

“柳言师,你真狠心。”

柳言师哑口无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人类的爱恨就是很奇妙的东西。在那一刻,他想过推开应拂雪,想过给他一巴掌,想过……想过直接顺着这家伙意,做一顿算了。

他想过很多种方法,却唯独没有想过真的报警。

随着一滴眼泪落到他脸上,柳言师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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