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身入北境残叶焕更替,大厦斜倾徐门警凡心。(十六)
在旁人眼里,被唐主子牵着手送回自己房里是荣宠是恩遇,是对小孕夫的垂爱。但只有唐主儿本人才知道她揣的什么“垂爱”之心。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柳倌:“人家怀着妻主的孩子,自然想求恩宠就有。可惜啊,有了身子也不能侍奉,何苦束着娘娘呢,倒是耽误了旁人伺候娘娘。没怀孕时候缠着,有了身孕也缠着。”
傅衿:“王嗣为上,你说得有理。可真的有身孕了,谁会不借着这个借口去缠着娘娘呢?何况,有孕了自然有有孕的伺候方法了~”
柳倌轻笑一声,“你我没有这样的福气,若是有,只怕也比不过人家的出身。”
春侍人看柳倌这话很惊奇,“哟,你也有认命的时候?”
柳倌冲着他啧了一声,“在这王府里看多了事,也看见了九重天罢了。这不叫认命,是看见自己的路了而已。真认命的人早就一脖子吊死了。”
青林在后头听见这话,内心没有伤悲,竟然开始笑起曾经的自己,是啊,不能轻易认命。真一脖子吊死了,怎么知道自己的后福呢。这唐王府真是把每个人都重新养了一遍。
柳倌溜达到了声声慢,对着傅衿说,“咱们得去处都到了,傅公子又是要去糖粉宫宿下?”
“说起来,不是还有一个没名没分的,不知道唐主儿已经回来了么?”
“怎么,你要把他也接过来?还嫌人不够多么?”
“就是没人去把他接来,我才要去告诉他一遍就他没机会来。”
---------
到了房里连着问候这些时日可好,家书是否收到了,家书里面有两句词是写给他听的,有没有听出来。
时毫原本亲眼看见她在沐浴时候亲这个亲那个,心里颇为吃醋。现下听见这句话,又像是被哄好了似的,低着头红着脸点头。
“我就知道你能听出来。北境连天的雪景其实很好看,只是我心如悍刀,一心都在战场上。”
“我自然明白你的心意···可当着大家面读家书,大家都听见了。太后还笑咱们,像新婚小妻夫似的,不过分别一个多月,竟然这样缠绵的话也放进去。惹得人侧目。”
虽说现在衍望也很宠爱山祠,在枕簟上的情思似乎对山祠的渴求更多,粘上了似松不开一样。一想到他在船上的模样就恨不得赶紧到他身边。可真的离家远征时,似乎其他的人都是朦胧的影子,岑时毫则成了特别的一个,也许是因为时毫身上有一点自己不入世俗的影子,她爱自己,所以爱和自己相似的姐姐,也就会对时毫特别一点。
“现在有没有孕吐?方才你坐了那么久,还怕你有什么反应。看你胃口似乎也不大好。府里有没有人苛待你,御医还尽心吗?”
时毫看她连着一串儿问了这么多话,担心的神情溢于言表,脸上也泛起笑意,“这次有孕倒是不同。就是现在孕肚大了,腿有些肿。郭御医说,男子怀孕时肾气若,月份大的时候会时常浮肿。晨起的时候,腿肿得弯不过来。总是要叫斯砚和文衫给我揉一揉。其实用针灸施针也可,只是我不喜欢旁人看见我的腿···”
衍望一下子捉住他的脚踝,“这有什么,我来给你按一按。”
时毫被吓得一惊,他不敢这般造次,哪里能仗着怀孕让妻主给自己按腿的,他想抽回来自己的腿,可挣不脱,衍望把他的脚踝紧紧捉住,一把扔到了床上。一步一步接近他,像个捕猎的野兽一样。
她按了按他的小腿肚子,确实肿得厉害,可越按越往上,情状越发不对劲起来,不像是按穴位,倒像是···
她的手逐步往上,看着他的笑容也越发妖邪。
“这样隔着寝裤还是不方便。”她说罢便强行将他的寝裤一把解开丢在地毯上。
“诶···我···”时毫想拿回来,可争不过她力气大速度快。
衍望看着他光|洁的双|腿,看见他的腿上一按下去,便会是一个坑,回弹很慢。
“果真浮肿,浮肿该多动一动的好。叫我看看孩子。”
时毫知道她喜欢看孕肚,便把锦被拽过来,盖住他白皙的双腿,两手小心翼翼地把小衣解开,里面是一件抱腹。抱腹压了绸纱的边儿,半透不透的,本来是为了防止孕肚着凉穿的,可这样抱腹在衍望看来,却似|倾|觑|衣裳一般。
时毫看着她灼热的目光,又轻轻将抱腹解开。露出里面鼓鼓的孕肚。
衍望爱不释手地把孕肚摸了又摸,孩子在里面像有感应一样,轻轻动了动,惹得时毫一惊,竟然叫了出来,他慌忙用手把嘴捂上。
被她灼灼地看了一小会儿,时毫害羞得不行,赶忙拉着锦被就要把自己挡住。谁知此时,她却直接上手了,摸着他的|熊|熊|说,“怎么这里变|噠|了?”
时毫被挼得忍不住想哼唧,可还是咬着下唇忍住了,“孕|夫快生的时候,就会这样的···”
她光上手,还不过瘾,毕竟没见过孕夫,哪里玩儿过这个。
对着xx一口|咬|了上去。
“哎呀,好痛——!”
她就肯了那么一会儿,时毫就疼得不行,原来是因为|熊|熊|也是肿的。
“好了好了,不肯了,弄痛你了?亲一下就不痛了。方才没亲到你心里一直痒痒的。”
时毫被这荤话闹得泛酸,“自然有好人服侍你,哪里还会想着我?”可他还是半推半就地被搂住亲了起来。她的手臂好强硬霸道,自从战场回来,她似乎更有力气了,肩也更宽了。
被她按着头吻|上来,又想起方才她和别人拥|吻的场景,他心里又甜又酸起来,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越是这样强硬,自己越有一种被强制占有的奇怪感觉,这样的感觉竟然让他内心涌动起了一种兴|奋|感。好像自己听凭她的占|有|与|羞|辱一样。
他的肩膀果露在空气中,六月的天气一点也不凉。可她还衣冠楚楚地坐在床上,两样对比,更叫他有被xx的刺|激|感。
他被|亲|得呜呜咽咽起来,想忍着别让外面听见,可这声音还是丝丝缕缕地泄|露了出去。毕竟夏日里大家都不喜欢关门关窗。
衍望受不了了,她忍了太久了,可她不能祁一个孕夫。
她将身上的衣衫|解|了,吓得时毫一惊,“不能···我不能···好九娘,御医说孕期不宜有剧烈的xx。我、我去叫檀儿和青林来伺候你好不好?”
他脸红着哀求,他就算再想要,也得顾着孩子。
衍望解完了衣裳,捏着时毫的下巴,一双凤目含着|慾|望|,妖娆地对着他说,“他们可不能代替你。”说罢便站上了床榻,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头,他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孕肚鼓鼓的,丝|缕|无有。
衍望把他的头按在那里。
说了一声,“乖。”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身为妻君对自己的掌控感。加上|欲|念的驱使,他真的开始吻上了牡丹花。
牡丹花的花瓣有一种诱惑的红。
无论是红花瓣,还是花瓣上的露水,都在引诱着他。
亦或者,他从没发现他骨子里就是有xx的一面。只是他不愿意面对自己。
他不记得多久。
只觉得好酸好酸。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到最后竟然像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般。
她越是这样用力,时毫自己越发有被欺|负的|兴|奋|感。
——————
————————
衍望有些心疼他,虽然自己没尽兴,也不敢过多磋磨他,这一次折腾他用|唇|语|,已经是对他的刺激太多了。便把他安置好了,自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