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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第59章 传位圣旨,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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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曾想那人听到声音后明显一怔,随后向后一退竟收剑回去。

“子卓吗?”常芜问。

“如此瞧来,二少爷多年来并未荒废。”那人忽而生出两分笑意。抬手以合其的剑身轻飘飘的推开常芜仍指向面上的剑去。

常芜侧过头借着月光瞧着,脑中已快速思量。感觉该不是常子卓。且自己并未下命让其现身。这般跑来,就算被外头的发现也可自亮身份才对。却看那人以左手持剑身将自己剑压低后,抬起右手扯下黑色面罩露出真容。眯眼去瞧,还未看清人来先听到那话。待看清之时也是惊讶的长大了嘴,一时却未发出声音。瞬湿了眼眶,走前一步将手中剑向侧拿去便单手抱了过去。“刘兄长!”

“小姐。”“夫人!有刺客。”接连上楼率先而至的叫喊声。

常芜即刻挺直腰身,左手一带刘为剑把,右手持剑而回,以剑身下压才带出的一寸剑体。左手背朝上迎去,顷刻划破。

“常芜。”刘为轻唤。

“快走,外头多半承言的人。你不能暴露。兄长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走......”常芜说着不顾受伤的手将刘为朝窗边推了一下。而后脚踢向椅子砸向门口,后用力推出圆桌也朝门口,却是以做阻挡让门外之人无法即刻破门而入。瞧见刘为还在犹豫急忙眼色示意。还大喊道:“来人。刺客!”而后再小声道:“快呀。”

刘为听着客栈大半之人已朝外聚,当即翻窗而出。因常芜喊声,却是皆涌上楼来,街上反而人少。才入巷口,刘为已斩下一块衣衫下摆再次遮面。

常芜故作倒下,按住伤口以待外头随行闯入。

当萧承言夜半回来前,常芜还在想刘为如何能逃脱于刑场的。自己明明瞧着他被处斩。之前想尽法子也是不成,在刑场之上预备行最下乘的劫法场,但刘为还摇头让她不要行动的。实是难以明白。

不停的盘算近来诸事。该是让赤等骗了,安堂所在该就是永安亭。而宫内传信之地就是湖心亭,可能地下内有暗道罢了。他们引自己来蓉城,一可能因自己追查调虎离山。二便是另有谋划。至于是何,还未可知。但既然刘为、程媜都能假死脱身,那可能还有旁人如此脱身行动。

萧承言瞧着伤很是心疼,但不免又问了一下遇刺细节。常芜只隐去刘为所言与自扯面纱之事,旁的当时未想隐瞒。还说了自己剑术不济,才几十招未过就让人伤了手。萧承言听而未语,因那人是在对面房间闯入,对面所住之人瞧伤十招都未走过便被杀了。而常芜竟说过了几十招之多。想起白日所见之事,心下已有判断。才要开口,却是半开的花窗忽而被丢进一物。声音清脆,竟是一精美锦瓶。坠地后翻滚一圈有余。

常芜惊愕,站起身来走过去俯身拿在手后急去窗口瞧着。无人。待转过头却遇上萧承言审视的目光。

萧承言忽而一笑道:“好个心软的刺客,知你受伤了,还给你送药呢。”

常芜哑然,良久后才道:“用的是常家军剑法,可能识我,但我没瞧清人。我方才也不敢说。”

“于我,也不敢说吗?芜儿,我,还是不是你夫君了?”萧承言站起身来逼近。见常芜毫不迟疑的点头答是时,拿过锦瓶拔出木塞,至常芜鼻下问,“金创药吗?要不要敷上?”

“嗯。”常芜点头,瞧着萧承言慢慢扯开左手背伤口上缠着的布,将药粉轻轻撒上,怕常芜极痛还以唇轻送风来。

晚间安寝,两人怀抱彼此,却是各有隐瞒。

萧承言却是隐瞒更大。因他白日离开后,为行多远也遇到刺客。但那此刻却引着他们到一处荒院之中。自房中带着帷帽而出的人,萧承言本并未在意。却见那女子掀开素白纱来,甚至扯下面上半罩素纱,也是惊讶难平。“你......怎在此?芜儿可知?”

女子微微摇头。“王爷该是不想芜儿伤心的吧?若是知道我们都有份欺骗,该是多么伤心呀。王爷怎是这般神情?怎的,您私藏兵马可同芜儿说?您此番也并未归隐不是吗?您特派多批人马前往南国刺杀二叔。当然,我点破王爷如此,王爷若要杀我我自是无力还击。只是,我若是死于此,那芜儿还会再伤心一场。那赤等便乱了。您真以为就算二叔死了、我死了,常芜便能顺利接管吗?且我手中握有您的牌,您不想要吗?”

女子说完不顾已架在颈上的剑,微微朝后推了一步。转身扯过桌上盖着的红绸布,其下显出一团龙锦盒。女子单手打开扣锁,其内是卷起的黄龙圣旨。展开在手,缓缓念道:“瑞亲王萧承言仁爱至孝,战功卓越。在此上告天地,下询百姓。储君之选是为选贤选能,是以皇七子萧承言瑞亲王晋为皇太子,即日起辅佐监国。望尔日后克终令德、勤勉执政、广纳进言,其妻常芜为太子妃不二人选。其名日载有误,特此昭告天下。建元四十二年制。”言罢松开一手,那圣旨便半侧垂下。

萧承言手中的剑并未放下,却是抖得发颤。面上尽是难色,皱成一团。眉头更是拧在一处。“你,就算你有此,又如何?”

“如何吗?我乃赤等少主。我说这是先帝所留便是先帝之命。且,这本就是先帝所留。”稍有一顿,其后又道,“现帝逼宫,残杀先帝,无诏无证,德行有亏。勉强继位后也是暴行难书。以手足亲情胁迫您去讨伐皇叔、横扫四方,杀伐戾重。朝堂上但凡进言者便杖杀于警,软囚太傅在京,后扣结党之罪残害肱骨、排残良于朝,以叛国之罪妄杀良将。天灾之年,洪水泗起,淹没良田,现帝用人不善,致使灾情四扩、流民失所,罔死百余人等。无减税负只虚有存恤之名却至民不聊生,民生难顷。灾地颗粒无收,不拨银拨粮全置灾民不顾。只一味暴力镇压。而此刻我们的陛下在作何,只顾安于享乐,囚困良人。身为君主多次罔借剿匪、动乱之命行刺杀之实。残杀手足亲弟。您还觉得如此君主还可辅佐吗?”女子说罢忽而跪下,高举圣旨道,“陛下册封太子诏书在此,您本是正统。请您救天下黎民,救百官微堂。如今西国攻进,国以难保,请您披挂帅旗,率领诸军夺回失地。如今,苏雪荣借南国十万之军入境相助。请太子正本溯源,还我朝萧氏江山。”

萧承言垂下手去,剑自也垂于地。“你这是,反叛之言,我可就地斩杀你。”

“自是。可朝廷是陛下的朝廷,不是乱臣贼子的。施暴于民,怎配为主。只有您才是受命于天,扶持您才是正统所归!诸事皆定,如今,只需您振臂一挥罢了。太子殿下,救救黎民百姓吧!”

萧承言良久未言,忽而放声大笑着。“你之话,何以信?你连芜儿都欺骗。”

跪于地的女子表情并未变化,缓缓道:“我本人并未欺骗芜儿丝毫,只她问我必答。反是她真而身份自来瞒着我。我赤等之辈为国而生,为陛下而亡。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以,您可放心。”

“放心?你们神出鬼没,谁知你们日后会否反叛。”瑞王满腹疑问,却不知此少主月前率众人才离开京城循萧国公所率众西行之路,直至西境即将交战之地,洛无山巓之处,居高下望一行人马。

......

“少主,萧国公率众首战告捷。如今我等已将后方扫清了。没留下任何痕迹。”看了看山下一众人,问道,“还跟吗?”

“不用了。瞧来萧国公并未迟暮难支。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少主站在山顶最前,此刻正看着骑马走前其中一人。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眼。但一直未挪步。心也是止不住的疼。素远,以后天涯路远,再也不会相见了。希望你以后一路顺风顺水,我再也不会在暗中,帮到你了。自此真的天涯陌路了。

手中绢帕一时未拿住随风飞了出去。身子朝前一探却也并未抓回。

若有一日,我能重现你眼前,你是否还能认出我呢?那又该是何时的岁月。

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简亦柔。同身边的人一般,也带上了黑色厚重的纱遮上大半面容。

那一丝绢帕随风飞展,一时扭转各种形态,最后竟直飘向素远眼前。素远持剑一挡便抓在手中。瞧了几眼便松开了手,那绢帕再次被风吹散,朝后而去......最终坠于地面,被兵将碾踏而过,混于泥土之中再不可见。

“萧将军,那些人已撤走了。要不要捕了?或是派人所随。万一他们杀个回马枪在咱们后方。”一兵卒禀萧国公。

“不必。我知他们是谁......都是爱国义士罢了。有志之士,既然不想留下姓名,就算了。都是为国焉。”萧国公目望前方。

素远所在并不远,闻言转头去看一眼山上,却已无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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