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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第27章 重归现实,梦醒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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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言用力抓住常苒手腕,常苒呼痛。叫了句:“承言。”

萧承言翻转过整个身子,把原本枕着他睡得常苒压在身下,松脱了手改以宽大的手后托着怀中的常苒,忍不住湿了眼眶。腾出一只手,颤抖着去触碰。低头去探她的鼻息,全然忘记她方才因被控痛而轻声的呢喃。触摸到怀中人儿气息很匀。深叹口气,并未说话,低头便吻了下去。

还好,你还在。

吻后离开稍许,略略身子动了动,忍不住身子一下俯了下去。沉沉的头,只那般压在常苒的肩头好一阵没动。肩头也忍不住颤了两颤。

常苒不知他如何了,只呢喃一声,“王爷”。也满是试探。

萧承言缓缓抬起了头。再次亲上常苒。趋近温柔,却是良久不愿松开。轻轻应着,却是也双目微红,鼻子堵塞。连嗓子都哑了几分。

常苒却是抬手,揉了揉依旧红肿的眼睛,小声说道:“只有承言会这般温柔。”

萧承言一声轻笑中却是夹杂着叹息。瞧着常苒,用手碰了碰常苒的小脸。“那你答应承言,不许离开我。”

常苒眼睛哭得很不舒服,再次揉了揉眼睛。稍作点头。

萧承言却是把常苒的手抓下来,略有些严厉的说道:“说话。答应我。”

“好。承言不变,我便不离开承言。”常苒下嘴唇颤抖了两下。吸了吸鼻子,极小的抽涕声传了出来。而后急忙平缓着呼吸,微微张开嘴,用嘴极小口的吸了两口空气。

“我不变。”萧承言说着,微微摇了摇头。再次说道:“我绝不那般打你。也不会让任何人那般对你。那你也不许那般离开我。听到没有?”萧承言瞧着常苒的双眼,异常的坚定。滚热的手也握住常苒的肩头。

常苒微微侧着脑袋看了看,又看了看萧承言一脸的认真。说道:“承言。长发绾君心,幸复勿相忘。”

“相携恩爱两不疑。”萧承言眼中温情重新凝聚。低头吻了吻常苒的额头。缓缓松开常苒,便反身下床。

常苒一下起身,不顾身上赤着,只想抓住萧承言。那般一起身,赤青色薄被便也滑落......

萧承言急忙反身安慰,拍拍常苒肩头说:“我去投个手帕,马上回来。”

说完也是鞋都未穿,便去门口投了一方手帕,凉凉的拿回来,又抓起薄被搭在常苒身上。搂着常苒将那凉帕敷在那肿的比核桃都大的眼睛上。

常苒仍是害怕,便翻身自己躺在外侧。反叫萧承言在里侧。

萧承言笑着想着,此刻这小丫头瞧着比自己都害怕的。怕自己离开。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之前成婚时拼了命都想常苒如此,此刻真的瞧见了。便也抱住常苒更紧。帮她扶着那毛巾,却是还在想着那个梦。那残破伤情的梦,过于真实,连他也久久缓不过来。怪不得常苒如此,自己那般不信,那般绝情。她疼痛,她绝望。所以选择了逃离......再次拿下手帕,转过常苒的身子,问道:“成婚那时,母后没那般打过你吧?”

常苒睁开眼睛,瞧着萧承言一脸认真,那份焦急愣了愣神。之前他还不大信的模样,叫她不要学了的。怎的又想起了,还这般郑重。

见常苒未答,又问了一遍。“有没有?”

常苒才答道:“没有。母后那时没有叫人打在我身上,是打在沐菊和芷兰身上。”常苒说完,却是沉默了。因为......沐菊死了。不禁再次闭上了眼睛。

萧承言喘着粗气,把微湿的手帕重新放在常苒闭着的眼睛上敷着。停了片刻继续说道:“若是有一天,真发生那样的事。便不要受着。谁打你,你便打谁。总不会是位高者亲自动手。大不了就是那些嬷嬷和太监总管。打了便打了。况在我上头的就那么几位。总会有所顾忌的。有我在呢,我护着你。若是当时我不在,我一定是在用尽全力赶到你身边护着你的。若真是你犯了什么,真要受罚挨打,我便替你受着。我说真的呢。芜儿。”萧承言说着,却是并未拿下的手帕。只是在常苒边上,那被常苒枕着的手臂回手抱着常苒的肩头。

常苒也极力的点了点头。眼睛被手帕敷着,也舒服了一些。无处可放的手也按着那手帕上。这下子萧承言的手便换了下来,瞧着常苒的模样。便把手臂搭在常苒身上,想了想,还是轻轻拍着常苒的后背。

“若是,不能身替呢?”常苒突然问着。

“不能我也不会让他们动手打你身上的。况本王也不曾听闻,亲王妃犯了何罪,会被拖到院子中让人瞧着挨打的。莫说亲王妃,就是哪家的正室夫人犯了错,也没有这般的。又不是平民犯了法,被拉到衙门挨板子......”

常苒嘴角渐渐勾起。慢慢的又睡着了。有萧承言这般的拍抚和安慰,总是安心的。往往会睡得更沉。

萧承言而后再也没有睡着,隔着被把手贴在常苒的胸口。感受着常苒心脏的跳动才能安心一些。梦中的自己,仿佛就是那个永久的失去了妻子的男子,懊悔余生,只能幻想她还在自己身侧。可其实早已失去。转瞬美好的她,早就化蝶在自己怀中。追悔不已了。能见却是触碰不到分毫。眼前出现的再像,伸手出去只是碰到虚无。不禁再次湿润着眼眶,瞧着眼前的常苒。呢喃了一句“我的芜儿。”

用手拨了拨常苒额前的碎发。

常苒性子烈,多亏成婚以来,都是以自己的爱一点点感染着常苒,而未曾那般激烈的训诫。否则是不是常苒也那般香消玉殒?可那梦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一个“自己”,失去了眼前的人儿吗?还是执念太深,放不下的执念叫自己重来一遭?若真是如此,这辈子我定好好待你。再也不要那般痛彻心扉。那种疼我受了一次,便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用尽全力,却是伸手再也抓不到你。

任旁人纵使千般好,我都不要了。活该梦中的那人,失去了苒儿。那般相待,那般的不珍惜......若是自己同苒儿新婚时,常苒能那般缠着我,叫我陪着扑蝶。我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可梦里居然还顾忌那些女人,果真是把一颗心分成二十几份。除了苒儿,各个都想照顾到。可最后呢,才发现都不如苒儿。何必呢?若是那时,她问是否爱,便说出口。该多好。明明能感觉到,那梦中人,明明是爱的。却是为着那面子,就同早先的自己一般......可说出了口,发现也不难,不难为情。苒儿也为此十分高兴,何乐不为?

常苒睡着外侧,无意识伸出赤裸的脚踝,便勾着了柔光黄的帷帐,随着某一次的翻身,便带着那帷帐到了床上,掀开了大半床上光景裸露在外。赤青色纹黄色线条的缎子面的薄被,也只搭在常苒腰间遮着。整个人赤着,虽是都窝在萧承言怀中,可仍是瞧的真切。就连那双腿都如刮了皮的莲藕一般,一节节的白皙的蜷曲着。双足也似细笋一般,一只蜷在小腿边,一只伸直了勾着帷帐。这一幕就连后来经年的嬷嬷进去询问是否尚晚膳,都红了脸。由于昨晚闹了一夜,后又在一处,就连萧承言也是半敞着青色寝衣,躺在里侧,抱着常苒。

两人整整一日未用任何餐食,懿德院只能推出那位嬷嬷去问问。

萧承言微闭双眼。听到有人进来询问,眯着眼看了一眼,便缓缓叫醒常苒。

“传膳吧。摆到熹微厅。”萧承言淡淡的吩咐。其后翻过常苒身上,到外侧床下。自行系上寝衣,又吩咐着小丫头去打盆温水。

水一早备好端了进来。

萧承言亲自接过递过来的温热手帕,敷在常苒脸上。一手抱起常苒。而后又接过递过来的衣裳,给常苒一件件穿着。

常苒只像狗皮膏药般,头沉沉的搭在萧承言怀中。还是直说身子酸。萧承言也只一味的宠着,哄着。后来好些未出阁的丫头都为着两个人太过甜腻,叫嬷嬷给支出去了。

直到傍晚,萧承言才得空去看看高月盈。“昨日怎么了?那般晚还闹了过去?”

“昨日吓得厉害。梦里的事有点,真。”高月盈说。

“嗯。”萧承言应了一声,忙不迭的去看孩子。昨日看着常苒那般,自己那般,便觉得梦魇,也是能很真的了。

“爷,您相信梦想成真吗?”高月盈问。

萧承言瞧着孩子,竟真越发喜欢,伸手忍不住去逗弄。此刻去听高月盈道:“爷。昨日其实梦里,您待我特别好。可是梦醒了,您却不在我身边。我便.....”

“你想说什么?”萧承言收回手,站直了身子看着高月盈。

“妾身给孩子取了个名字,请您定夺。”

“说吧。”

“萧悯哲。”

“什么?”萧承言浑身都发冷。

“悯是期望您能多怜悯他一些。哲,知也,智慧。”高月盈道。

萧承言的目光重落于那襁褓中的孩子。想着昨日苒儿哭的那般伤心,就是为了这个名字的孩子。而自己也真真在梦中见了那孩子。声音略有些发颤,问:“你何时取得?”

“昨晚。那梦里。您待他尤其的好,待妾身也好。虽然我还是侧妃。可您看我的眼里,都是柔情。就如同方才您看孩子的眼神一般。悯哲受伤,您还......”

“还如何了?”萧承言语气冰冷的问。

“您动了家法。”高月盈回。

“打了苒儿。是吗?”萧承言的眼神,转到高月盈身上。忽而发笑。笑声把那小孩都惊了。那嬷嬷急忙把小世子抱起来哄着。“本王会给这孩子起一个好名字的,这个名字不行。别费心思了。梦成不了真了。”萧承言听后,越发觉得这个名字不成。常苒听后会觉得不安的。以后终日都会害怕的紧。他,也会害怕的。真的怕此梦成真,那走到最后,便是失去常苒。失去常芜。

“您疼疼我们母子吧。承言。”高月盈突然拉住萧承言的手。

萧承言挣脱了高月盈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高月盈脸上。不是太重,脸只微微侧着,高月盈头上那钗却是掉落一个。

“醒了没有?”萧承言略有点怒气的说道。

高月盈捂着脸,缓缓转过头。

屋中的婆子们急忙抱着那孩子都跪着地上。孩子也被惊的直哭。

“梦就是梦。你是这孩子的亲母,却是个庶母。苒儿才是他的母。别错了规矩体统。孩子养在你这因为本王惦念他还小。可你若是摆不清位置,本王便新开一处院子,让他独住。你若是还没清醒,就好好洗个凉水澡。醒醒精神。还有,本王的名讳,不是你能叫的。下次若是再犯,本王也一定会请家法。”

萧承言说完抱了抱高月盈。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两下高月盈的肩膀。而后便抽身离开。如今已经给不得高月盈半分温存了。若是两相选一,会毫不犹豫选择常苒的。眼下常苒已经不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了。而是明知不可为也要誓死保住的爱恋。走到门口回头说道:“既然你说梦里本王对你好。就好好留着那个梦吧。可别让梦过了界。否则本王的家法,是真会打在身上的。盈儿。”

萧承言回了懿德院。常苒正拿着扇子,瞧着那白玉兰树。萧承言找人查了懿德院的近两日饮食。发现有一种会多思多忧的草药被掺在汤中。不知什么时候加进去的。这便是常苒昨日梦魇的元凶。更加心疼常苒竟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暗害。

还未查出是谁所为,高月盈又找到书房,同萧承言道:“王爷。盈儿知道错了。”

常苒此刻孤身在听雨阁,经过前晚的梦,想再来看看萧承言到底几分对自己的心。也好筹谋下面的布局。隐约的能听到。便悄悄动了机关。走到密道中,书房里屋的地面下的位置。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高月盈在那哭求。说了梦中多好多好。常苒听着,却是同自己见到的萧承言对待高月盈是一般的。难道梦是真的不成?这怎么两个人做的梦会相互印证呢。可高月盈还没说完却是突然像什么物件坠地之声。下面空旷,声音极大。常苒在下听得清楚,身子忍不住哆嗦。

萧承言的声音传来。“说完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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