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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第59章 雁南告白,表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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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秋一下睁开双眼,却是那快速变换的景致晃花了眼。心慌之下用脚去够地面,整个人失重便摔了出去。

雁南急忙去扶,趁着这个机会握住胳膊,那骨骼柔软的很,根本不是习武之人那般的紧实。却似正常闺阁小姐一般娇养的样子。

沐秋才站稳,便推开雁南。忍着疼走开两步,又急忙转身扶膝道谢。“多谢大人。小姐该醒了,芷兰一人忙不过来。”

雁南却是走到身前道:“芷兰忙不过来,云奈、云栽还在呀。无妨的。难得出来,那个......方才怨我。我没推好,没伤到吧?”

沐秋低着头,却是说道:“无妨无妨。奴婢不会武,连这秋千都荡不好,蠢笨的很。”

朝前走了一步,却是钻心的疼。想来方才崴脚伤的不轻。心中思量雁南突然发问,明显就是在试探小姐,还是不要久留得好。

“不不。还是怪我,想着娘娘舞技那般好,以为你也会一些呢。”雁南尽力的在圆方才的话。

沐秋看向雁南,只道:“奴婢跟着时日短,才六年多。人也愚笨,方才学会些理账管家而已。会写几个字罢了。”

雁南眉眼含笑却是瞧见沐菊那走路略显得有些不自然。便问道:“你是方才崴了脚?”

“不妨事。不过挫伤了而已。”沐秋回。

“我背你回去?”雁南说着便要扶。

“不。不。不敢劳动。”

雁南瞧着不觉笑道:“那这般,你把着我,我搀扶着你。”说完两步跨了过去,一把抢过沐菊手中的手帕,把胳臂一展平,手帕搭在上头。才说道:“这般成吧?”

沐秋瞧见后红着脸点头应允。手便搭在上头,缓慢走回懿德院方向。

雁南走的极其慢,更甚突然说道:“我......欢喜于你。”

沐秋当即愣住。

“我想......求王爷和娘娘恩典。你如何想的?”雁南问。

沐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停在原地仍能感觉到脚腕的痛处。“我......我考虑一番,成吗?”

沐秋难行,也不知如何于旁人言。还待思量之时,雁南便要同瑞王一道去办差。

平陵换防,最快也需两月能归。

常苒跟去城门送行,两人依依难分。萧承言再三保证,定早了差事回来,最迟春分之日。那日,正是常苒嫁进瑞王府的整年之日。

常衡也是同日,领命带兵,出城。瞧着常苒如是,还笑话一番。常苒问他去往何处,常衡只道:“机密。”

高氏称病一直也未出屋。左右萧承言也不在,常苒懒得应付她。特意找大夫给她“瞧病”,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日子平淡无奇,忽而沐菊进门道:“小姐,门房来报。二夫人来了。”

“什么二夫人?”常苒问。

“常府,二夫人。”沐菊急忙提醒。

熹微厅内瞧见秦燕怡愁容不平,常苒问道:“姨娘倒是头一次来,不知所为何事?竟亲自登门。”

常苒这几日疲累得很,不想拐弯抹角,何必客套的东拉西扯,倒费着精神。

“是。那......妾身便直说了。宫中常贵人有孕了。可是胎像不稳。这还没坐稳,宫中不太平。只怕......等不到妾身进宫陪产呢。”秦燕怡这话说的隐晦,就差说要让人冲撞掉了。

常苒一时并无话。

秦燕怡一等二等,又道:“我知你恨我。只是......当年。当年我也是无依无靠,幸得了将军。不,侯爷照顾。”

常苒听到这话,才道:“姨娘也是无辜。这些年......姨娘也苦。”站起身来扶了一礼。“这一拜,是为着当年的常苒,欠姨娘一句道歉。当年若不是我同父亲闹,也不会让姨娘回京。让姨娘在京中独自生存,独自照顾年幼的若儿。终是苒儿的错。”

秦燕怡摇摇头,走过来拉起常苒的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却还是落下一滴泪,落在常苒的手背上。常苒觉得,这滴泪,好烫。是成婚之后,才觉得生为正妻不易。妾室也是不易的。才为着之前那份,刚萌生的悔意。

第二日,常苒同太后禀明,便在常若的琉翠宫住下。殿宇西屋。

当晚常若便诉苦,未满头三个月还未坐稳身子。白日里,四处站规矩,也不能推拒。任谁位份高些,都要被叫着,听着训诫。还有那些个一时都用不上的“育儿”之事。

常苒在宫中,虽也帮不上忙。却是能多少借着由头挡掉一些。晨昏定省自去给太后请安,午间再陪常若给皇后请安。一连几日倒也甚为疲劳。

原本宫中常贵人一时有孕就十分招眼。瑞王妃此番再行进宫更是闲话不断。说是这一家子到底是有做贵眷的姐姐。本孕八月母亲才可进宫陪同,这三月也无呢。都是年轻貌美的在这宫中住着......甚至还传出了娥皇女英。飞燕合德。

常苒仿若未闻,只纵着这话传进慈安宫。再两日,太后趁着午睡起身,找由头让常苒去看料子,又特意找了一众主位的妃嫔都来慈安宫坐着。与孙姑姑两人一唱一和便道:“都说她是陪自家妹妹待产的,其实最是孝心的。这宫中除了皇后、贵妃,就数这苒儿有心了。可见这孝与不孝,都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能尽得了哀家的心意,才是孝。还得寻着由头说是为着言儿出门了不放心她,让来哀家这。这两个孩子呀......”

其他人急忙应着,附和着。

太后又道:“那后面,东南角那慈安堂。收拾出来了没有?”

“那屋舍长久未用,能安妥的住人还需些时候呢。”

“嗯。定要收拾妥当了。可别冻着苒儿。”

后宫中风向即刻转变。

此事解决的还算稳妥,却是近来直犯恶心,特别今日晨起,连早膳也未曾食就行走在御花园中透透气。与人去同太后告假,直说今日身子不大爽利,晚些时候再过去。可待再回到房中时又能闻到一股子怪味。突然警觉起来,正巧常若请安回来,那副摸样常苒忽而意识到,不禁手也摸上自己小腹。才展露的笑容却也顷刻布满愁云。

常若疑惑地问道:“长姐怎的了是?”

“无事。”常苒并未说出口。瞧着常若谨慎模样,常苒忽而问,“你可信我?”

常若看看常苒,眼神坚定的点头,回道:“信。这宫中,若是长姐都不可信,那便不用活了。”

常苒看到屋中只是沐菊和陪着常若的陪嫁。小声说道:“你这院子中侍候的人,底细都查赶紧了吗?”

“是。都是干净的呀。但是我也大多都让他们在外侍候。”常若说道。

常苒看了看左右,吩咐道:“芷香,你同沐菊去我房中找。搜屋。就当收拾、烫熨衣裳那般。悄悄地。”

“找什么?”芷香小声问。

“不妥当的地方。要找仔细了。”常苒也不知要找什么。

两个人去了西屋。搜了大半日,什么都未找到。之前本无人居住,空有摆件,实没有什么可以翻查的。常苒却仍觉得不对,思量过后道:“桌椅柜子都仔细敲了。说不准中间有夹层。哪怕磕碰坏了报修也是行的。那房中一定有什么可闻不可见之物。”

再行一一敲过,才发现一柜子确有问题。只需轻轻一敲,便会有细碎的渣子掉出。这柜子统共也没用多久。断然不会如此松散。这柜子常若屋中也有一个一样的。用了很久。

芷香忍不住磕下些放置在纸上,奈何才走出西屋就被风吹飞。只得再次磕下后将粉末包裹在纸中。才进房内打开,常苒便又干呕的厉害,急忙又叫包上。问道:“今日请平安脉的,还是崔太医吗?”

芷香回道:“正常都是崔太医。”

“若是有事来不了呢?”

“那可能是周院判。”

“周正原?”

“是。”

“芷香。你等崔太医不当值时去请,若是周正原在,便说常贵人孕反厉害。想讨个缓解的方子。若不在,便直接请个岁数大的太医来。”

芷香见常若点头,急忙便去。

待再回时,所随太医确是周正原,后面还有位拿着药箱的小太监。

“不知贵人是哪里不舒服?呕吐又是何样的?可食的进东西?”周正原问。

“早上食了些,说不上哪不舒服。就是胸闷、食积、气积、血积。”常苒说。

周正原闻言忍不住微抬起眼帘,对上常苒的目光。

常苒示意沐菊,沐菊便将纸包奉在手心之上呈给周正原。

“请周院判看看这是何物。”

周正原接过打开,却见常苒难受得紧,用手中绢帕捂住口鼻。急忙包住退后,直退到殿口,才重新打开。虽是紧皱眉头,却是并未言语。重包裹好再跪于二人面前。“不知瑞王妃从何得到此物。”

“是药?”常苒问。

“是。但是太少,不容易分辨。”周正原道。

沐菊得到常苒眼神示意。便引着周正原去往西房。“周院判,请随我来。”

常若见周正原出房,手不自觉的覆盖上肚子。“长姐,是有人按捺不住,出手了。是谁要动我的孩子?”

常苒并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势压压,告诉她等会说。很快周正原便回来禀告道:“官桂居多。还有少量的土牛膝、梅树根。都是研磨成极细的碎末。”

常若问:“那都是,做什么的?”

周正原并未回答。常苒却道:“梅树根,民间常用草药调和气血,走血分。土牛膝也是活血祛瘀。”

常若急忙站起身来,问:“那需如何调理?”

“微臣刚观贵人脉象,并未见到不妥之处。且此药,煎煮服用才可达效果。如此放在屋中,只怕药效甚微。”周正原忽而说道。

常若才转而平静些,却思虑过后问:“那姐姐为何闻不得?可是粉末吸入肺腑了?”

“不知可否为瑞王妃请一请平安脉?”周正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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