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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第38章 赵家席面,已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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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贵妃李氏笑看常苒侍候在侧,于边上宫女一搭一就做得极其熟练。孙姑姑却是站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搭手的意思。冷眼瞧了一阵,并未答话。

常苒更未追加询问。只一味侍候着太后。反正你说与不说,都无甚关系。拿起边上的香粉盒子,问道:“母后,今日焚个百合香如何?清清甜甜的。这屋中今日炭火旺盛,显得略有些闷热。”

宸贵妃端着茶盏的手确是一顿,不由的隐晦着去看太后神情。

“好。哀家也如此觉得。”

宸贵妃便将要说的话囫囵个的再行压下。从前瞧着常苒只称太后,后称母后,如今竟都能做主焚香了。亲疏立见,不由得重新思量,重做盘算。心中暗道,这才几月光景。风向竟全变了。若知如此,便不该来这么一遭。

常苒款步去往妆台那边,拿着一精美香匣子走回后直接坐在太后另一侧软榻上,又拿过桌上精美的熏香炉。先是埋炭,再一点点理灰,动作极其轻柔,雅致。确是一点也不急,只反复理灰。已经整齐到不能再行整齐,却还是压着丝毫不急躁。直到第三次时,太后看了一眼孙姑姑,孙姑姑便拿过一旁的羽毛扇,递给太后。太后一手执扇,一手拿着佛珠串。自顾自捻动。扇子不大煽动,只是在常苒再压过一遍时,就煽动一下,常苒便又压一次。

宸贵妃这时真是坐不住了,本就是有事来的,想抻一次常苒性子,却不承想比自己还能忍。此刻挪动些许身子,笑盈盈的看着太后说道:“昨儿,正巧得了恩旨,接了臣妾家小妹来宫中小坐。小妹说起勤国公府的请帖前几日送了过去。那勤国公家小姐还提起,说是有一封帖子,特递到了瑞王府想请瑞王妃赏脸。但是瑞王府门槛高,送不进去呢。臣妾这一想,不能呀。这瑞王妃好生的脾气,断不会做出如此之事。这毕竟是勤国公府的坐席请帖,便想着同瑞王妃说一声,若是误会。去赏个脸也是好的,虽说是他家小姐铺的席面,可也是对老臣一家的恩典嘛......”说完身旁的丫鬟便恭敬的捧着一份请柬到常苒边上。

常苒眼尾一扫,并没有接过,更没有打开。反而开始继续手下的动作,笑道:“想是勤国公府误会了,我这嫁入府中时日不长,这府中上下尽是王爷说了算的,我这一介妇人,哪懂得这些嘛。王爷事忙,又不好中途离席。便只能生生错过了。这么好的席面无缘,回去我定禀报王爷,等到了日子挑些个赏玩之物送去也是心意。哦,都说这勤国公府席面金贵,不轻易请人的。贵妃娘娘家小妹正适龄,正好让给他们年轻之人相看一番,若是有些个眼缘。岂不是良缘一场。”

说话时,也不再压理香灰,陆续进行,却也不慌乱,话更是慢条斯理。

话毕,正借着拿隔香片时,悄看一眼不太远坐的宸贵妃。

宸贵妃放在腿上的双手,稍有抖动。连攥着手帕的拇指,食指都紧了一紧。

太后借着羽毛扇挡着宸贵妃。悄悄看了一眼孙姑姑一展笑容顷刻消散。

孙姑姑却是极其隐晦的闭下眼睛回应着。

太后也不说话,只是手中继续捻着佛珠。

宸贵妃做思考状,笑着回道:“要说这相看。这勤国公府小姐,好像是尚未婚配呢。看来这席面却是有些意思的,这不去也罢。一会我便着人去我娘家府上说一声,这女儿家家的别去了妨了那位贵小姐的雅兴。”

太后忽而放下羽扇,一招手那奉着请帖的宫女。宫女疾步奉上。太后自瞧一眼便重新放回。说:“今日就是正日子。还是去耍一耍,闺阁女儿难得出去一次。不过这言儿婉拒定是有所考量,也不是没有根由。本都大姑娘家家不好说破,彼此都留有颜面。言儿一会不是过来请安嘛,那哀家一会便提一嘴。你们夫妇若是得空便一道去热闹热闹。”顿了一顿又接着说:“此刻你们已经成婚,这都说新婚燕尔,有你陪着去坐坐也好。就莫要让别人动些个歪心思了。只你这身太素净了。跟哀家来。”说完,太后便站起身。

宸贵妃看太后起身,也急忙站起身来。常苒却是先一步盖上熏香炉的盖子。正好起身扶住太后。太后行妆台前打开匣子。拿出一只金凤钗。那钗头呈凤形,含着一颗上品珍珠,那凤钗下也是三缕金线,却不算长。“哀家看着,正好簪这边,同你后面那只步摇呼应着。”

“母后,太贵重了。”常苒急忙说道。

“这贵重什么,左右哀家也不大带了。如此正好称得上你这正妻的位份。快。”太后拿在手中,给常苒比了两下,亲手给她簪上。簪在云鬓上,垂下来至耳边。

常苒却是心中一惊,这宸贵妃明显今日就是冲着自己而来。只瞥一眼请柬便知,虽不知内容。但瑞王府这几日并未听闻有任何人送至请柬。那必是一早送到宸贵妃这来的。而眼前太后已然看出来,还悄悄提点自己。甚至明摆着袒护于自己。又强调了正妻之位。难不是在特意借着这凤钗,提点宸贵妃呢。虽然只是皇后之下,却也是侧氏。看眼下......难不成宸贵妃还不是太后的人。那她是?此刻太后在她面前毫无遮掩的说出,常苒都怕宸贵妃日后把这气置在自己身上。

贵妃在一旁看着,却只笑道:“到底是太后疼惜瑞王妃,我这在这坐了这么久,也没见太后赏个什么。”

太后却也没搭茬,只道:“好看。”

瑞王来时,坐在太后身边看书的常苒急忙起身迎过来。

萧承言一眼便瞧见常苒头上又多了一只凤钗。不觉伸手揽住常苒腰肢,才进到屋内见礼。不觉笑道:“儿臣家这小妮子又朝母后要首饰来了?怪不得素日常来您这请安呢。这般下去母后这慈安宫都要让她搬空了。母后您也太宠着了。这言儿日后都不敢欺负她了。”

太后笑着,手拿着绢子,点了点萧承言。“哪里是哀家宠......这分明你比哀家可还要宠。这你若是待她不好,哀家这干娘可不依。”

“您怎么成干娘了,我不是您亲女儿嘛......”常苒说着便不留痕迹的脱开萧承言揽着的手,跑到太后边上坐在软榻上靠着太后。

“是,亲女儿。”太后用手摸摸常苒的脸。“哀家以前,就想有你这么一个亲闺女。要不说都得生个贴心的女儿呢。”

宸贵妃坐在一旁,也笑着。眼神却是变了几变,看着太后和常苒,露出了另一幅笑容。眼神里多了些什么。

萧承言目光自然落在那请柬上。宸贵妃却还是提了一提,又在太后的示意下。两人还是决定一同前去勤国公府坐坐。

萧承言牵着常苒刚走出寝殿门口,太后的声音便在屋中响起:“娇儿,这哀家闻着,这苒儿刚焚的百合香里似掺了些陈木香,这味道便不醇厚了。是清新也无,厚重也无。你把这香倒了吧。看你重新焚个什么香......”

萧承言看到常苒微微皱着的眉头,忍不住手上力度紧了几分。

寝殿内,太后用手捻着佛珠串。

宸贵妃再焚上百合香。在太后身前行了一礼,说道:“太后,臣妾焚了百合香。仔细查了并未掺杂杂香。”

太后睁开眼睛,看向宸贵妃,说道:“是吗?”

“是的太后。”

“嗯。”太后应着,便要闭上了眼睛。

宸贵妃一看,急忙说道:“太后......娇儿不才。不知能否有瑞王妃的好福气,能够侍奉太后左右。”

太后打量着李娇儿。却是问道:“太皇太后那,近日可去请安了?”

“近日并未去,太皇太后近日也在礼佛。”宸贵妃说着,却是低下了头。

太后笑着说道:“还是要常去的。太皇太后才是这后宫之中,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哀家也是要时常去请安的。”

“是。臣妾谨记,定当恭敬有礼,侍奉在侧。”

待出宫门之际,扶着常苒骑在曦月上,坐在萧承言怀中,萧承言才贴着常苒耳朵说道:“别吃心,母后不是说你,是在提点贵妃嫂嫂。”

常苒微微侧过脑袋,展颜一笑,同样小声回道:“我知道,母后是想说,两香不能尽占。是在问娘娘要拜什么佛便要焚什么香。”

萧承言揽着常苒笑道:“是,忘记苒儿是我们家女状元了。”说完低下头亲了亲常苒的耳边。正是凤钗步摇耳侧。

常苒一动,两边的步摇金线就会碰到萧承言。常苒左手就要摘下左后面斜插的步摇。萧承言急忙拉住常苒的手。“不用,不碍事,这两侧流苏,可不是一般人戴得。这是母后亲簪,没人敢说闲话。”

常苒微微侧首点头。

萧承言牵动缰绳,曦月缓缓行着。雁南同沐菊坐在乘两驾的马车上,先是折回了瑞王府一趟,改为乘四驾的马车才又追上两人。车上放置着两样不算贵重的礼品,毕竟勤国公府只是随意找个由头办个席面。同放在马车中的,是备着可能用到的物品。马车后也是跟着一众随从。毕竟要去勤国公府,定是不能丢了瑞王府的脸面。

路上萧承言悄声道:“那帖子在我下朝的路上递了两回,都让我拒了。没承想递到你那去了,请的还只是我。你放心,我定把持得住,谁也别想往我这塞人。甭管她什么身份。”

常苒抿着唇浅浅笑着,微侧过头瞧了一眼萧承言。“爷可别保证过了,到时候又来一句身不由己。”

“哪会......我不成,这不还有母后呢。母后的金钗......凤钗。”萧承言笑着将下巴搭在常苒肩头,这便怂着身子,尽显忒姿。后改为倚在常苒头侧。忽而道,“我瞧着夫人于我没差多少高度,怎的骑在马上变矮了这么多。到底是善舞的腿格外的长些。”话毕还隔着冬裙摸了下常苒的腿侧。

常苒毫不客气的打落,又侧头回身瞧瞧萧承言略有斥责。

骑马至主街便看热闹异常,待到正门的巷子口,巷子里更是车水马龙。成堆的轿子聚在一块,一驾驾马车也是一个劲的往后院牵,却还是腾不开地。

新帝继位,各亲王、郡王乃至外地藩属之王皆被打压。独萧承言因辅佐新帝登基而为个例。其中不乏太后的缘故,但如今早已时移。萧承言手握京城巡防之责,又肩着督临城军七万之责。乃为京城众兵将中实握最多军权之人。

正门处,勤国公得脸的大丫鬟过来准备搀扶着常苒下马,但是常苒未动。萧承言一动曦月,离开些距离。便自己先翻下去,又伸手过来接常苒。

勤国公府的大丫鬟便恭敬地退后。

常苒一见这里人多,便佯装柔弱的颤巍巍的下马。萧承言嘴角含笑,陪着她演。

此刻微微飘着雪花,萧承言接下常苒,又用手轻柔的扫了一下常苒头顶的两片雪花。扶正了她头上因为颠簸颤动的钗环。

勤国公正好迎出来见礼:“瑞王大驾,小女这无事扯得宴席,竟能惊动瑞王,真是天大的脸面呀。“

萧承言笑而便算回应。

常苒急也点头作礼。这勤国公府门槛极高,从未来过。她家小姐更是金贵,寻常不曾作席。在往内府走时,萧承言的手紧紧牵着常苒,让她安心不少。腰杆也是直的。但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同行,微微错后半步。进到正殿,等在这的一众宾客,又都朝着萧承言与常苒见礼。常苒也是一一回应,丝毫不露怯。

里堂内突然冲出来一人,提着裙摆便冲进萧承言怀中。连萧承言牵着常苒的手都松了,一怔之下,萧承言还是立即又拉上常苒的手。随后另一手缓缓推开来人。

高月盈。

高夫人与高月盈二人在后院同一众女眷闲聊。几次话题刚引到瑞王府时,那院子中的锣鼓声渐大,一点点遮盖了这边说话的声音,非要扯着嗓子才能说上两句。

高夫人拿住架势,朝着外头喊:“这唱戏的忒不懂规矩,这锣鼓声怎的这般大,哪个戏园子的?”

勤国公府侍女急禀:“外头律王妃同几家夫人都在听戏。郡主娘娘说是这次席面声势鼎沸,才叫戏班子都大些声音唱着。怕众人听不清。律王妃在外又道这请了戏班子便是叫人听戏的,这勤国公府定不会只为摆个布景。”

“哪家的郡主?”高夫人问了句。

“平安郡主。”小侍女答。

“哼,我还当是哪家的呢......郡安郡主可到了?”高夫人又问。

“并未亲临。只郡主娘娘家的荣姑娘到了,也在前头听戏呢。点了一出白娘子传。”小侍女回。

高夫人在这后堂施展不开,便未想那么多,也带着高月盈去往了前厅。

两人姗姗绕后离开时,律王妃才叫恢复如常声音。拿起茶盏同边上云夫人道:“可算这法海走了,也忒不开眼。钵盂吵得耳骨都痛。”

云夫人只是捂着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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