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清也说完这句话之后,表情最精彩的还当属于他们面前的收银员。
收银员看了几秒钟两人的脸,接着又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开始到处翻翻看看,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江昼可能是被她带的脸皮也厚了吧,听到她的话他只是轻轻转头跟她对视了两秒。
接着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拨了几盒下来,连着她的饮料一起放到了收银台。
项清也看着他取下来的东西,没忍住在心里嘀咕着。
这人还真是个闷骚吧?她让他选一个,他却直接拿了四盒?
真是没想到呢。
结完账以后江昼就牵着她走了出去。
背后的收银员女孩见两人走出了大门,立马掏出了手机点开了闺蜜群。
她按着语音键,兴奋又激动地对着手机屏幕说:“家人们谁懂啊!刚刚来了一对颜值巨高的情侣!!他们今晚要用四盒!!”
……
“要用四盒”的两人当然没有听到这句话。
上车以后,江昼按着路径开回了自己家。
他把车子停到车库,随后拉开副驾的门示意里面的人下车。
他把手递给她,说了句:“走吧。”
因为他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项清也没忍住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牵住了他的手从车座位上走了下来。
江昼锁了车,牵着她往入户门走。
项清也握着他的手拉着他的胳膊,随意地跟他搭话,“我今天喝了好多来着,那个洋酒我自己喝了大半瓶,但是我酒量好像真的不错,这么一会儿竟然就醒酒了,以后谁再让你喝酒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她想了想自己吃下的东西,又转了话锋,“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灵灵给我喂了醒酒药的原因。”
既然提起了她就又跟他说起了周灵。
“灵灵是我小学同学,我俩很多很多年的好朋友了,下次我把她叫出来我们一起吃饭。”
江昼随口嗯了一声。
喝酒了她也话痨了起来,即使他没什么兴趣回,她也忍不住喋喋不休地跟他唠嗑,“她现在的男朋友是冯宁州,冯宁州是去她美容院治脱发俩人好上的,大学的时候他俩关系可差了,真没想到竟然还能在一块儿。”
她说到这,两人已经进了家门。
江昼脱下自己的外套,接着低头给她脱靴子又给她穿拖鞋。
项清也觉得他在好像世界都舒心了起来,她笑着对他道谢:“谢谢娇尼。”
蹲着的人站起身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复她的道谢,接着转身去了洗手间。
怎么还不理人啊?难不成还在生气?可是好像刚刚都哄好了啊?
一到家也不知道跟她腻歪一下说说话,直奔洗手间,干嘛?尿急吗?
她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问道:“你去哪啊?”
项清也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弯着腰洗手,她站在门边不满地看他,“我都跟你说了我一见钟情了,你也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了吧?你一路上除了嗯啊的,什么也不说!”
江昼很快洗完了手,随即他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继续发泄不满:“你怎么这样啊?那我以后不跟你表白了,一点意思——”
他走过来后直接捧起她的脸亲了上去,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他忍了一路了,够了。
江昼托起她的双腿压到了墙上,他把壁炉窄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接着让她坐了上去,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这才发现这个桌子竟然这么适合接吻。
“告诉我,”他不断吻舔着她的唇舌,喘声道:“你怎么对我一见钟情的?”
项清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攻势给搞得晕头转向,也瞬间明白了刚刚他一路上的一言不发。
他这次的压迫感比以往强烈的多,跟受了什么刺激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
她哪顾得上思考怎么一见钟情的,她只能搂着他的脖子接受他灌进来的气息。
江昼不满她一句话也不说,开始亲她的耳垂还有脖子。
他贴在她耳边轻咬,吐息沉重,“快点告诉我。”
她因为他的气息和动作浑身抖了一下,身子也开始止不住往后躲,但是她不想退缩。
项清也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回道:“我当时在那家店摇奶茶,你那天来点了一杯全糖的冰可可……”
全糖的冰可可……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江昼嗯了一声,继续亲她的耳垂,“然后呢?”
“然后我就盯着你看,因为你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
说到这她感受到耳边的刺激感,小声的啊一声,身前的男人没有放过她,捏了下她的腰暗示她继续说。
“……”项清也缓了两秒,“那天你临走前还跟我对视了。”
他觉得如果对视,他不可能认不出她。
江昼想了下那天的事,终于从模糊的记忆里寻找出一个人影。
他一下下亲着她柔腻的皮肤,问道:“那天你戴口罩了吗?”
“嗯……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确实跟里面站着的一个人对视了,”江昼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人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原来是你……”
“如果你没戴,我肯定会在你来金乌的时候就认出你的,”他开始吸她的脖子,“接着说,清也。”
他这样说,听起来好像他也会对她一见钟情一样哎。
项清也闭着眼睛承接着他强势的占有欲,断断续续地说:“然后你走了,但是旁边有人把你拍下来了。”
江昼呼吸越来越重,暗哑地吐出一个音节:“嗯。”
“我就找她们要了你的照片,发到了网上,有网友认出了你……”
她感受到脖子一阵阵酥麻,停了两秒又继续道:“我去搜了你的百科,在超话里看到了有人在金乌偶遇你的帖子。”
江昼把手顺着她的薄打底往里探,他不满她的语速,催促道:“接着说。”
他今天好凶巴巴的……但是怎么又让人这么欲罢不能呢?
项清也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回忆着那时候发生的事,“然后我记得柳致在金乌有亲戚,就请他帮忙让我去了你家的养殖场。”
一提起柳致他就烦,他跟惩罚似的开始对她进行下一轮攻势。
她觉察到他的手摸索着她的后背,接着暗扣好像开了一颗。
江昼第一次解这种扣子,解的非常艰难。
终于悉数松开之后,江昼拎上了他们从便利店买的四盒,托抱着她进了卧室。
他还是把她放到了桌子上,接着说道:“那天我是去那附近参加我一个朋友的婚礼的。”
原来是这样。
项清也搂着他的脖子,笑道:“那他算我们的媒人了?”
“嗯,”江昼环住她的腰继续亲她,“是得好好感谢他。”
他的手已经开始到处攻城略地,项清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只能像寻找着什么着力点一样紧紧抓着他,她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句话:“那我们……结婚的时候,也把他叫来。”
“结婚?”江昼心下一阵酸软,“我只要你喜欢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结不结婚不重要。”
他真的好贴心。
项清也勾起嘴角,也开始扯他的衣服,“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江昼随意她摆弄自己,自己也依靠着本能去触碰她,“我也对你一见钟情,不过……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时她看到了他摘下自己给他买的宽戒,接着感觉到了他的指节来到了某处。
原来……他一回来就洗手是为了这个。
项清也喘息着不解道;“那你怎么骂我?”
江昼像是自嘲一样轻翘起一边的嘴角,“怕被你发现,怕你不喜欢我,所以就脱口而出了。”
他一下下啃咬她的锁骨,“我太别扭胆小了,让你难过了,抱歉。”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衣服都所剩无几。
项清也只能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宽慰道:“没关系,反正我早就报复过你了。”
她身上已经遍布出各种痕迹,他低下头又继续探索其他位置。
耳边她溢出口的声音实在是让他整个人神经溃散,江昼过了一会儿只得又重新开始吮吻她的唇瓣。
自从从酒吧出来听到她对他的表白以后,他整个人都有点收不住,这会儿亲她的力道也变得特别的重。
项清也完全没有一点儿主动权,也知道了平常自己的那点调戏在他真的认真起来之后丝毫没有半分可比性。
她只能就这样仰着脖子承受着他对她全身心的占有。
良久之后。
项清也终于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先洗个澡?”
“我已经洗过了,”江昼眯着眼动作不停,“一会儿我再抱你去洗。”
她没什么心思的嗯了一声,随之亲了他喉结一下。
江昼因为她突然的动作闷哼一声。
接着她就看他停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个方巾系到了她的眼睛上。
江昼轻哄道:“别看。”
她正想问别看什么,就听到了拆包装的声音。
项清也在黑暗里等了他一会儿。
“疼就咬我抓我,”江昼把她眼上的方巾摘下来,“但是我不会停。”
她搂紧他摸了摸他的短发,嗯了一声。
下一刻。
江昼就抱着她来到了床上,接着关上了灯。
周围的所有光线都没了,她觉得自己顿时听觉、触觉和嗅觉都变得十分灵敏。
她的鼻尖闻到了忽然袭来的雪松木香,冷冽又温柔。
是她喜欢的人的味道……
然后她就感受到了疼。
他家里有个注氧的鱼缸里面养了很多漂亮的鱼,好像她此时都可以幻听到里面的气泡声。
咕嘟、咕嘟、咕嘟……
发出这样的频率。
她依照着两人说好的那样,控制不住地咬着他的肩膀,咬完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咬的太重了,所以她又亲了一下。
这来来回回的让他直接神经绷紧,他动作未停,却安抚地亲了下她的脸颊,问道:“很痛吗?”
项清也当然不会服输,她轻笑出声:“没有啊,爽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