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不用问也行吧……
项清也心里嘀咕,口中低声应了一句:“嗯……”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就欺身更用力地压下来,重新开始灼热地吻她。
他柔软的双唇重新磨轧到她的,再此之后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攻势。
她的心跳开始加快,每一个细微的感觉都在无限放大。
这次他不再浅尝遏制的停留在表面,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探入,不断舔舐啃咬着她的唇舌,凭着自己的本能和欲念去汲取她的甜美。
他放在她脑后的掌心不断揉搓着,力道不轻却又十分缱绻,似是安抚又似是侵略。
她将自己的舌尖送上模仿着他的动作和他一起沉溺。
怀里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身子开始发硬,喉咙也开始干渴,继而开始更用力地吮吸掠夺她所剩无几的呼吸。
两人的鼻梁不断相碰,空气中接连发出暧昧缠绵的声响。
在这空隙之间,她半睁开自己的眼睛看他。
她的视野范围太窄,只能看见他此刻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直直落下,因为深邃眼窝带来的眼角高光在昏暗的光线下也异常明显,他的黑发如漆肤白如瓷。
这张令她怦然心动的脸正在专心亲吻她的双唇,每次辗转都像是对她爱恋万分。
她对他的美貌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抵抗力,体会到她真的在跟他深吻这件事以后,她想起了见到他的第一面。
本以为是无望的一见倾心,如今就这么柳暗花明。
这是多么值得记住的一天,她得偿所愿的一天。
他不是要和她分道扬镳,这些天都是一场误会而已。
他喜欢她,非常小心翼翼的喜欢她,原来一直以来她都不是一厢情愿,他也如自己这般渴望她、在意她。
哦,又或许不是,或许他比自己还要多。
要不然为什么此刻他连气都不让她喘。
她还可以和他继续有故事,他们已经互通心意,以后她就可以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喜欢他。
项清也心下实在甜蜜,所以没忍住伸出手指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被捏的人轻抖了一下,也睁开了他迷蒙的眼睛看她,两个人的视线霎时相碰。
他如宝石般透彻的浅瞳近在咫尺,此时却不似往常那般湿漉漉和娇滴滴,这一刻里面全是对她清晰的欲望还有如泉涌般的温柔。
江昼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接着抓住那只乱动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继而更猛烈地碾压怀里人的嘴唇。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后背,这样又牵手又拥抱又接吻的姿态让她全身都充斥着悸动。
她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身心都被他所牵引,剩的那只手摸着他的黑短发只能跟着内心一点一点回应他。
他的吻占有欲极强不给她一秒钟喘息的机会,她的身子止不住往后仰,他却不允许任何她的退缩紧紧束缚着她吞掉所有他涌进来的气息。
他的身材健硕热烫的仿佛一大块烧红的铁板,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两个人的体温在每分每秒间徘徊交织着。
睡了一觉起来应该有所好转才对,但是她怎么觉得她根本一点没退烧呢?
因为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热的快要着火了。
江昼不久前放过来的加湿器还在一边工作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让两人越亲抱的就越紧。
……
良久之后。
他用力吻了她一下,终于在下一秒和她的双唇分离。
江昼胸口不断起伏喘着粗气,他的面颊泛红、唇如激丹,濡湿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把掉落的碎发拨弄到一边,吐出的声音暗哑,“以后不要抱别人。”
她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眨了眨迷离的眼睛,缓了片刻后这才解释起来:“我主要是挺感谢他让我认识了你,所以觉得抱一下算不得什么。”
“……”她这是把拥抱当礼物?
江昼绷紧嘴角寒声道:“你要感谢的话我给他钱就是了,为什么你要抱一下?”
他这意大利人还怪保守的,她抱的时候是按照贴面礼来进行的,好像自己都没怎么碰到他。
不过这时她又转念一想,他抱别人她估计也得气吐血,所以也就理解了他并立马产生了愧疚之心。
项清也弯了下嘴角,诚恳地认错:“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江昼抿着嘴,只要一想起两个人抱着的画面还是会令他十分难受。
他一边眷恋地摸她的脸一边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她感受着他的大手滑过她的脸颊和她的耳垂,大拇指的指腹还停留在她的下巴。
他的动作轻缓眼神幽深,仿佛是那么的万般柔情。
尤其是刚刚两个人亲的如此难舍难分之后,此时的画面就更让她激动兴奋到想开party。
她不必再继续一个人孤单的留在死寂里,因为那个她喜欢的人,也正在喜欢她。
想到这她又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眉眼带笑地说:“男朋友。”
被亲的人下一瞬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项清也重新环住了他的脖子,拖着感冒的嗓子说道:“反正你也已经被我传染了,那就再亲一会吧?”
她的语调带着引诱,“好吗娇尼?”
还没有从她的“男朋友”这句话醒过来,又被她的“娇尼”给搞得浑身燥热。
霎时间那天的梦就又开始浮现。
是的,他们已经两心相悦,他是她的男朋友了。
所以,可以亲她了。
江昼没有片刻迟疑,两人就这样又厮磨到了一起。
……
又是一个良久之后。
项清也窝在他的怀里平静着自己的呼吸。
也不知道刚刚怎么搞得,反正亲着亲着她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江昼把一边的被子给她盖到身上担心她再次发烧,然后在她的询问下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项清也知道了他为什么不回她,也知道了他耳朵的事,她担忧地问:“复发了?那现在好了吗?”
他依偎着她,埋在她的发间,此时觉得好不好貌似都无所谓了,“没有,医生说要治个十来天再在家吃药。”
可是好像还不到十来天吧?她侧目询问道:“那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
江昼闻着她身上让他上瘾的味道,收紧了腰间的双臂,言简意赅地回了句:“你病了。”
因为她病了所以他特意回来的?
她顿时觉得十分愧疚,也更加自责,要是她不心软抱柳致好像就没有这些事了。
刚刚嘀咕他的心情也没有了,她此时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做个保守的意大利人。
项清也瘪瘪嘴说道:“是我不好。”
江昼轻晃了下脑袋,反驳道:“我的错。”
“那明天我陪你回医院吧,”项清也看他好像很困乏的样子,体恤道:“你现在要不要睡一会儿。”
比起自己她的身体更重要。
江昼担心她出门再吹风,不以为意道:“没事儿,等你感冒好了你再陪我回医院。”
她就感个冒而已,他回医院治耳朵的事儿好像更急吧?
项清也觉得他多此一举,“那就加个床我在你旁边治感冒不就得了。”
抱着她的男人听到这难得地笑了起来。
他脸颊的酒窝因为这个笑容若隐若现,项清也没忍住戳了一下,“干嘛笑?”
“……”
当然是在笑她可爱。
她不听他的意见自己安排着:“明天去医院,到时候跟阿姨还有爷爷说一下。”
江昼顺势跟她提了江淮让他接手公司的事情,期待着她能有他想要的反应,“我爸这次回来想让我接手公司,所以之后我应该就不在金乌了。”
他不留在这,她当然要一起。
项清也理所当然地说:“那明天我就把东西一起打包一下,咱们一起回太溪。”
江昼偷偷弯了一下嘴角,得偿所愿地说了句:“好。”
“你要不要睡觉?”项清也说,“我下午睡很多了正好现在收拾下东西。”
因为惦记她所以最近他每晚都睡不好,身体早已经非常缺觉,此时精神忽然松懈下来,确实十分的困。
但是,他不怎么想睡。
江昼提醒道:“放那,等我帮你收拾,”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略微松了一口气,“不太热了。”
她睡了一天,现在精神好的很,既然他不睡,她就问点她好奇的问题。
项清也扣着他的衣领,边扣边说道:“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听到这话,他就想起了以前做的事。
他不太想说。
毕竟自己的心思实在是有点扭曲,她一来他就说了不好听的话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喜欢她的心。
她知道了这些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所以他不想说,但是他却想全部让她知道,知道他的胆小他的脆弱和卑劣可怜的自尊心。
再等等,等她多喜欢他一点儿的时候,他再全部告诉她。
她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不满道:“这么难以启齿?”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江昼试着转移话题,反问道:“那你呢?”
他都不跟她说,她为什么要跟他说,反正怎么说都是她先喜欢他的,到时候她还哪有面子。
项清也瘪瘪嘴,“你不说我也不要说。”
不说就不说吧,以后他再想办法知道,而且比起她柔软的怀抱此刻这些显得早已无关紧要了。
江昼低声应了一句算是回应。
她意识到他的声音困倦,便从他怀里挣脱了一下,“你睡觉吧。”
感受到怀里人此刻要走,江昼立即睁开了眯着的眼睛。
不想跟她分开。
可是在一起才第一天,又不能跟她一起睡。
况且就算能和她一起睡,他应该也只会变得更加缺觉。
眼前的人一副一定要让他快点睡的架势,他不想走,可是又不想直接违背她的关心。
所以他选择再亲她一会儿。
江昼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捏着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又一次把自己的唇舌送了上去,“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