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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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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人是会吞下千根针的。

封怀礼等着季李的宣判,不知是胸腔里的心还是小腹坠坠的胃哪个在痛,他只听到移动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远。

季李离开了。

他应该明白的,不能坐以待毙总该采取一些手段,既然不能两情相悦那就强取豪夺吧。

封怀礼突然没了力气,身子一歪摔在椅凳上,指尖勾着藤编的孔洞,一点一点裂开。

肚子疼得厉害,他恨着份不明缘由的痛意,恨自己咎由自取,他应该早点……

眼睛发涩看不清晰,耳边响起如同梦境般柔和的话,他挣扎着仰起头去看,怜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连同温凉轻颤的指节。

封怀礼奋力一抓,紧紧攥在手心,这是梦吧,他在心里怀疑着却毫不迟疑的握紧,苍白的唇开合一遍又一遍的唤:“不要走,不要……”

季李被他手心的冷汗沁得心惊,莫名的痛意泛起燃烧的蝶争先恐后聚到喉咙里,他张了张口,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好用眼神示意在旁边候着手足无措的太医,别光看着,搭把手呀。

太医这才反应过来,帮着季李把人扶到了床铺。

太医:“大人,这?”

季李尝试着动了动手臂,还是没挣动,反而引得男人更加痛苦的皱着眉头,无助的呜咽。

季李:就这样吧。

因为封怀礼就算是快被痛晕了还不忘拉着季李的手,甚至更加放任的想伸脚去缠,季李见情况不对,赶忙扯过被褥把人盖得严实,只露出半个身子。

又折腾了好半天,才弄完。

太医捋一捋胡须道:“王爷这症状有些奇怪,看脉象……”

季李时不时还要探手去摸封怀礼的脸,让人老实些,现下看病的太医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道理。

他不耐烦的盯着人,神情发冷。

“张太医不要卖关子了。”好在候在旁边的小厮瞧出情况不对,赶忙扯了扯太医的衣袍小声提醒。

张太医这才神情一凝,语气犹疑:“脉象瞧着是喜脉。”

“什么?”季李太过于震惊了,他看了看皱着眉额头不断冒冷汗的封怀礼,深吸了一口气抿直了唇望向张太医平静开口:“王爷染了风寒,你随张太医去拿药。”

小厮赶忙应声,扯着双腿不住发颤的张太医往外走,看病无数的老先生连连答应:“对、对。随老夫取几服药,王爷再休养几日风寒便除了。”

一老一小很快离开,屋内烛火通亮。

季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垂眸盯着口中念念有声的男人,指腹揉开皱紧的眉,轻声:“你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封怀礼有什么听到这句话,或许还陷在梦魇里,只是勾着季李的指节依然缠得紧,还不肯放开。

“我还是得走。你明白吗?”季李俯下身贴到因潮热艳红的耳骨,他亲呢的摸了摸男人的眼角,盯着水光闪动的眼睫,冷静的开口:“你不是阿狸。”

他话音一落,紧紧覆着手心的热意骤然消散,指节缓慢松开,季李得以轻松抽身。

右手掌背上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水迹,亮得盈盈。

季李站直了身,刻意避开了男人的脸,低着头细致掖了掖被角,余光触到悬在下颚那颗晶莹的水珠上。

“好了。”季李心头一颤,身体先一步贴了上去,轻柔的抚过泪珠,唇吻在人烫湿的眼角,像是在替他回答:“我们很快就会梦里相见的。”

“这不是你选择的吗?”

季李克制的抬头,抬眸盯着人依然紧闭的双眼,好笑得勾唇指腹寻到艳红的唇肉上,轻易撬开蚌壳后动作粗鲁的戳着柔软烫黏的舌肉。

封怀礼不肯睁眼,却咬上了恼人的指节,欲盖弥彰的准确攀上了泛粉的掌心,乘着季李的纵容叼吮上去,手指像绽开的花束抚在脸颊上,没留下什么痕迹。

季李挣着手不想和他玩了,很没意思。

陡然间指缝间水盈盈的眼瞳亮起,细小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擦拭在被烫得微卷曲的指腹,男人探出舌,寻到被标记的牙印上,怜惜、不舍的□□。

季李掌心发痒,比痛还难忍,他只皱着眉望着终于肯睁开眼的男人不耐烦的说:“你还要舔多久。”

他抿唇补充:“不要逃避问题。”

封怀礼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专注握着挣扎的手,闻言张嘴一口咬了下去,直到听到‘嘶’的一声吸气声,才慢悠悠松开。

“是你说要走的。”封怀礼撒了气只知现在要好好讲讲道理了。

季李懒得搭理他,被咬也是他自找的,不可能抽不回手,但是今天的封怀礼看着太可怜了。

他一时心软就不可避免的纵容起来。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季李抬起右掌心出那枚泛红的牙印,故意晃了晃。

封怀礼不乐意,心虚的偏头避开明晃晃的印记气闷道:“为什么还要走?”

“王爷,咱们讲讲道理。”季李真是被他的无赖劲儿气笑了,俯下身仰头凑到人面前挑眉:“你咬都咬了,气也撒了。现在就好好躺着休养身体,臣还有事要忙呢。”

封怀礼纠正:“我没病。”

季李:这是重点吗?

“行。不过,那个张太医是你请来作戏的吧。”季李越想越气,抬起左手捏住封怀礼的下巴教训道:“下次不要再怎么做了。很吓人!”

封怀礼愣了一刻,突然眼睛又湿了起来,咬着唇语气委屈:“我没骗你。”

“没骗我?”季李下意识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反应过来正色道:“所以,你有……”

“没有!”封怀礼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一翻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窝成个团子,声音闷闷的:“本王困了。”

“……那臣便告退了。”季李见人态度抗拒,现下肯定也扯不清楚,明日再来吧。

这般想着,季李忧思重重的埋着头离开了。

身后,封怀礼一把掀开被子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神情纠结像是陷入了同一个难题里。

季李出王府,一抬头,此时月明星稀。

完蛋了!这个时辰,冯裕之肯定是用完了晚宴都睡下了。

季李摸了下还隐隐泛痛的掌心,心里真是对封怀礼无语极了,现在好了,泄愤咬了他一口,再一翻身躲进被窝里直接拒绝沟通了。

今日的事,他真的是被吓到了,听到封怀礼捂着肚子呻吟赶忙去找太医,结果一出门就迎上了急匆匆赶来的张太医。

心里着急根本没意识到奇怪的地方,或者说闪过一丝怀疑,跨步进屋见到歪斜着靠在藤椅上,脸色惨白冒着冷汗的封怀礼。

那一刻,他惊得跑过去,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像抓救命稻草般的攥住,季李再也生不出什么犹疑,整颗心也被攥住。

他嗓子发哑,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一想起,当时的情态季李又想笑又气闷,他是真的相信封怀礼生病了,就好像,下一秒神态鲜活的男人就会像一团数据般分解开,消失在他眼前。

“别想了!”季李急忙出声提醒自己,不要再回忆,都只是无端的想象,怎么可能呢?

后面一路,季李沉默着走回了相府,因为想着冯裕之已经睡下了,他反而更无畏了慢悠悠的散步似的。

火红的灯笼高挂着,遥遥一看像个红点。

季李有些犯困了,揉了揉眼睛,突然见到个朝他奔来的身形。

他赶忙瞪大了眼睛,张开嘴试探性的喊:“王七?!”

那黑影顿时蹦了起来,挥着手应:“大人,我是王七!”

季李闻言脚步不由得一慢,歇了声音不高不低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王七急匆匆跑上来,紧张的神情一见到季李瞬间放松下来像看到主心骨般眼睛发亮:“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快,冯相都睡着了。”

“啊?”季李惴惴不安的扣着手心,闻言神情一喜有些不解的追问:“那你着什么急,老师既然睡着了。我等会儿自己去吃点就好了。不急,不急。”

王七挠了挠头干巴巴的笑了笑:“这……可是,可是冯相没有回卧房。”

季李:……什么!

王七见人沉默下来,试探性的开口:“大人,要不咱们就当不知道。”

“你呀!”季李真是都被气笑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的都怎么讨笑!

季李现在算是明白了,王七不是冯裕之的人,也不是季明礼的人。

王七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个人。

他季李新时代新青年更不能被封建制度腐朽身心,他抬脚步伐匆匆,侧过身轻声:“你肯定也累了,回房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王七巴巴跟到季李身侧,突然感觉有些不认识这个极其容易心软甚至傻气的少年了。

王七不自在的笑着拒绝:“那怎么能行。大人您都没有休息,我怎么可以。”

“真的?”季李淡淡回。

王七脚步不停,偷偷去看人脸色,平平淡淡的也没什么不对。他放了心,故意道:“小人王七无父无母,跟随大人您以后定当尽心尽力。”

季李:“行。”

王七:?不对劲呀……

王七不敢再说话,看着人站在门外,目光像是落在趴在桌上小憩的冯相。

“大人?”王七试探性开口。

季李抬手止住人的话头,他只是有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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