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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桃李年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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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尘看见闻澈走过来,面色仓促,忙一瘸一拐跑向柱子后方,那根柱子粗若巨蟒,正好遮挡住他的身子,言尘从柱子后探出脑袋,盯着闻澈,警惕道:“我不喝汤药。”

闻澈看着他,言尘鼻子是红的,眼尾是红的,狼狈的像一只落水的小狗狗,忍不住笑一声,道:“你脸红成那样,发烧不喝药,怎么能好?”

言尘慌忙用手捂住脸,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眸,喑哑道:“你……看错了。”

闻澈想让他服药,前脚刚伸出去,言尘单腿跳屏风后,闻澈追到屏风,言尘又折回柱子后,像防贼似的防他,闻澈双手抱臂站在屏风旁,心觉好笑,堂堂太子殿下夜晚不睡觉,竟为喝口药跑来跑去。

他瞧见言尘脚踝又肿一圈,无奈地叹口气,道:“别跑,我不追你。”

言尘道:“我不吃药。”

闻澈笑道:“行,不吃不吃。”

言尘见状长吁一口气,闻澈唇角一勾,疾步到言尘眼前,言尘察觉局势不对,抬腿欲跑,却被闻澈死死桎梏住双臂,被按在柱子上。

言尘扭动几下,挣扎不开,瞪着闻澈,气道:“言而无信,你方才明明答应我不吃药,现在却出尔反尔。”

闻澈道:“那又如何?”

言尘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闻澈人模狗样道:“我从未说自己是君子。”

言尘有些生气,挣扎道:“放手,我说了我不喝。”

话罢,他铆足劲扭动手腕,却毫无效用,便挺尸般,一动不动。

闻澈掌心攥紧他手腕,言尘手腕如火般炙热,烧的不轻,心中纠结如何让他服药,思索片刻后朝言尘说:“你若能挣脱开,你做什么都行,若是挣不开,就乖乖去喝。”

言尘挑眉一笑,道:“你确定?”

闻澈回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言尘摇了摇头,道:“你方才说自己并非君子,此话用你身上,不合适。”

闻澈看他警惕的样子,笑出声,道:“我若骗你,我必万箭穿心,魂飞魄散,这样,总行了吧!”

言尘一听来劲了,本来被闻澈死死压在柱子上,忽而双手掐住闻澈肩膀,抬起膝盖踹在闻澈腹部,闻澈不知他力气怎么忽然那么大,一不留神,竟被踹翻在地,言尘趁机而上,双腿跨在闻澈腰上,将闻澈死死压在自己身下,两个少年在红地毯上滚来滚去,发簪滚掉了,头发沾了不少毛绒线,言尘未束的头发散在闻澈身上,乱糟糟的一团。

闻澈抓住言尘两只手,反绞背后,他发现言尘并不擅长打架,只会拽头发掐手臂扯外袍咬手腕,果不其然,言尘被桎梏住双手,便一口咬在闻澈肩膀上,疼的闻澈“哎呦”一声 ,心中不断抱怨,这小子为了不喝药下口挺狠,他的肩膀,现在肯定多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松口!”闻澈试图从他嘴里抽出肩膀,结果言尘直摇头,咬的更狠,闻澈被压在地上,肩膀也被咬住,他并非打不过言尘,只不过目光扫在言尘脚踝上,肿的不轻,他不能用蛮力。

闻澈心中琢磨着如何制服他,他以前在山下混过,别的没学会,流氓手段倒学会不少,很快,脑海中浮现主意,他一只手攥住言尘双手,抽出另一只手顺着言尘身躯滑在言尘腰上,慢悠悠替言尘解束带,他能感受到言尘浑身紧绷,毕竟那件凤凰袍全靠一根束带撑着,虽然系的繁琐,好在闻澈手指灵活,轻轻一挑,束带开了,闻澈边解便欣赏言尘表情,发现言尘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绿,和调色盘似的,煞是好看,他太了解言尘,很要面子,自然承受不了此等大辱,言尘一定会开口骂他,这样,闻澈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从他口中抽出肩膀,想到这,闻澈更加卖力替他解衣裳,凤凰袍顺着肩膀滑落,露出里面的中衣,以及凹凸有致的锁骨。

“想脱光吗?”闻澈手停在言尘中衣上,挑眉看他。

言尘慌忙松口,红着脸斥道:“你流氓,你……你……脱我衣裳作甚,我…我…,你……我……”

话未说完,闻澈迅速抓住他的肩膀,拎起言尘将他按在柱子上,直言不讳道:“没挣脱开,去喝药。”

言尘冷哼一声。

闻澈看出他眸中升腾的怒气,笑道:“生气了?”

言尘的发簪被打掉了,头发散的乱七八糟,束带也被解开,外袍被闻澈扒开扔在地上,他浑身上下就穿一件单薄的中衣,他快气死了,反抗几下,可是两只手都被闻澈按着,气急败坏道:“你放开我。”

闻澈道:“愿赌服输,没学过?”

言尘直勾勾看着闻澈,忽而敛怒,狡猾的目光,像一只狐狸,勾唇一笑道:“我真输了吗?”

闻澈不知他为何会露出如此神情,心中知道他藏着坏水,刚想开口,却被近在咫尺的言尘吻住了双唇。

湿润、缠绵,言尘烧的很重,浑身滚烫,尤其是唇,热的如火,即便只是唇贴着唇,可那一瞬间,闻澈惊恐地睁大双眼,心中宛若涌入一群脱了缰绳的野马,冲撞的大脑发麻,他没有接过吻,这是他第一次。

是言尘主动的。

闻澈想,要么是言尘疯了,要么是他在做梦,可是,他更希望是言尘疯了,还是一疯到底的那种疯。

他不可置信地瞧着言尘,少年生的俊秀,一双乌黑的眸,此刻紧紧闭着,额前的碎发因打斗沾染一层薄汗,胡乱地贴在脸上,脸颊红润,是一种闻澈不曾见过的风流。

言尘伸出舌尖舔舐闻澈的唇,闻澈胸腔似乎攻入奇怪的气息,难以压抑,他低下头,加深了吻,随着言尘的舔舐,他也张开嘴,轻轻含住言尘的舌尖吮吸,他能感受到言尘僵住了。

双双紧握的掌心,出了一堆汗,分不清是谁的,太热,太烫。

许久,言尘支吾两声,有些喘不过气,闻澈离开他的唇,看见言尘脸色不好,道:“怎么了?”

言尘轻轻颤抖着,身体往闻澈怀中靠了靠,颤声道:“好……好冷,你抱抱我。”

发烧会冷,很正常,闻澈伸出手,搂紧他的肩膀,言尘却仰起头,双手揽住闻澈的脖颈,仰头吻上去,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闻澈,像吃糖似的,一下又一下,呼出的气息尽数扑在闻澈脸上,闻澈稍微张开口,言尘舌头深入闻澈喉中,炙热的气息在舌尖缠绕,闻澈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受控制般顺着言尘肩膀滑在他腰上,刚想握紧他的腰,却被言尘挣脱开,闻澈反应也很快,瞬间猜到自己被套路了。

但为时尚晚,言尘弯腰,刹那间,从闻澈臂弯下逃脱,闻澈转身,看见言尘跑到屏风旁,言尘捂着肚子弓着身子,嘴角抖了抖,连带着肩膀也抖,整个背都是发抖的,紧接着,言尘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越来越大声,指着闻澈道:“你输了!你输了!”

被美男计摆了一道,闻澈面子挂不住,脸色羞红,一紧张咬住了舌头,疼的“嘶”了一声,结巴道:“…明……明……是你耍赖,是你先亲我的,哪有随便主动亲嘴的,我……才没输。”

言尘坦然道:“规矩又没说不可以亲嘴,再说了,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禁不住诱惑,我又没有逼着你亲我,明明是你自愿的,你搂我,你还抱我,我有逼你吗?”

闻澈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素来巧舌如簧居然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言尘眉眼一挑,继续道:“其次,我也没有耍赖,规矩是你定的,誓言是你发的,现在输了,又回头反咬我一口,原来你那么输不起啊!传出去,丢不丢脸?”

闻澈争辩道:“我才没有输不起。”

言尘笑道:“既然没有输不起,那愿赌服输,我赢了自然是我说了算,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让我喝药,赶紧去睡觉。”

话罢,他大摇大摆走到床边,牵起被角躺里面,又拍了拍身侧,示意闻澈快睡。

闻澈嘴角抽了抽,无法驳辩,只得躺在他身侧。

半夜,闻澈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拍了拍言尘的脸,道:“谁教你接吻的?”

言尘很困,耸拉着眼皮道:“在极乐阁自学成才,我有天赋。”

极乐阁是荒□□乱之地,杯盏交错、衣不蔽体,闻澈心中一沉,道:“你亲过谁?”

言尘眼也不睁,迷糊道:“记不清了,很多。”

闻澈一双桃花眼扫过去,眼尾微微下压,瞳孔深若黑夜,温润含笑的眼眸,此刻却无半分笑意 ,他心中很生气,连带着手指都在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言尘的话,让他如坠冰窖。

他却不能反驳,他只是言尘的朋友,是他捡回来的小孩,是他养在殿中的玩伴,能陪在他身侧,已是莫大恩德,他有什么资格去管言尘的所作所为?

可是言尘永远无法理解闻澈心中藏有一道疤,一道来源于他的疤,会因一句话愈合,也会因一句话破裂、渗血,很深,也很疼。

闻澈垂下眸子,在黑暗中望着言尘。

或许,对于一个不懂情爱的男孩,他该舍下,可是他舍不得。

原来,动情时,真的会包容他的一切,甚至会将自己放在尘埃里,只要远远看他一眼,就足矣。

盘上的红烛已经烧到尾,殿内更加昏暗,言尘陷入深睡,呼吸沉重不均匀,闻澈蹙眉,抬手探了探言尘额头,滚烫,他轻微叹口气,看来,他真的要食言一次。

太子殿,各种明珍药材俱全,闻澈从箱子里翻出许多药,他小时候受伤都是自己给自己包扎,对药虽算不上精通,却也略知一二,他挑了几味药去小厨房熬,回来时,言尘烧的更厉害,意识不清,脸色通红。

闻澈坐在床上,扶着言尘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舀了一勺子汤药吹了吹放在言尘唇边,温声道:“晏晏,张口。”

晏晏是言尘乳名,言尘歪着脑袋闻了两下,似乎嗅到汤药味,忙屏住气息窝进闻澈怀中,手指紧紧扯住他的衣角,迷糊道:“……母神,我不……喝。”

他以前生病,都是母神喂药,眼下也是烧傻了,认不清眼前的是谁,闻澈被他逗笑,道:“乖点,喝一口。”

他掰开言尘的嘴,握住勺子强塞言尘嘴中,好不容易喂进半口,言尘又呸呸几口吐出来,含糊不清道:“母……神,烫。”

闻澈皱了皱眉,尝了一口,不烫啊!心知言尘是在寻借口,他实在不解,言尘为何那么怕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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