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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暗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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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五代風影。"風影樓內,獲得治療的我愛羅譴走了荒谷和夜土兩名下忍,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壯年男子便憑空而現,略帶歉意看向狼狽的紅髮男子,溫聲致歉。

如果漩渦博人還在這裡,肯定會驚叫出聲,因為這男子正是他遇到風影一行人前,所收留他的釘子戶五條大叔。

"你們一開始就知道博人的到來吧。"我愛羅惡狠狠地問。

"沒辦法,鳴人他對兒子實在太縱容了,佐助也覺得該藉由這次事件推他一把,讓他認清博人的致命弱點,才能執行下一步計畫。"五條大叔嘆了口氣,解開變身術,一名相貌英武,身著黃衣,氣質俊逸的金髮男子赫然而現,無奈地說道。

水門提出讓那孩子從証城寺手下救出圓天斗時,宇智波佐助一口答應,等到完成所有安排後才刻意讓水門認清現實,看看孫子的能力……逼得水門不得不跟佐助上同一條船,跟著黑髮男子的險棋走……。只能怪自己事前因為溺愛一個昏頭、高估了博人的能力吧,雖然有些捨不得,但佐助的計劃總歸是為了子世代好。

"但這事豈能用守鶴的安危開玩笑?"我愛羅不滿地反問。

"放心吧,不會讓那些孩子有事的,相信你的義子吧。"那相貌斯文俊秀的男子不慌不忙地回說。

"為了配合你們木葉的欲擒故縱之計,我們可是弄得顏面盡失。"我愛羅冷冷地說,言下有今後兩不相欠的意思。

"抱歉,從輝夜城堡遺跡中破解暗碼、得知目標為守鶴後,準備時間實在太短,大筒木浦式又生性多疑,如果不讓我家孫子臨時來添個亂,對手如何也不會相信佐助是故意將計就計的。"波風水門笑呵呵地一頓,又繼續保證,"您的協助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我村向來言出必行,一定會幫助新希扭轉處境的。"

"但願吧……"我愛羅嘆了口氣,看看水之國的枸橘神樂,在漩渦博人畢業旅行時當個嚮導交上朋友,哪怕偷了古董忍刀差點都要帶頭政變了都可以被火影保下來,現在人家官運亨通、可過得逍遙呢,我愛羅何嘗不想要自家義子也有這種待遇。

"所以你那茶釜是打哪弄來的,四代火影?"他換上了公事公辦的談判口吻,能輕易封印尾獸的器具,可真讓人眼紅。

波風水門哈哈一笑,"抱歉,漩渦一族的秘密,無可奉告。"

"四代火影,我希望您能明白,木葉與砂忍者村長年交好,不代表砂忍者村是木葉的附庸。"紅髮男子不卑不亢地陳明。

金髮男子一凜,選在此時遞出了一封信,正是佐助的訊息和本次計畫,說道:"我的存在,還有鹿丸和鳴人讓你鑑定博人作為忍者的能力,這不就是最好的表達信任的方式和制衡木葉的籌碼嗎?"

紅髮男子一目十行地讀完佐助的信,沉吟了聲,不答話。

原來,把漩渦博人引來風之國不過是為了進行一場測驗。

博人,從出生起,就作為英雄漩渦鳴人的兒子備受關注。他自身的天賦很好,腦子非常聰明,學什麼都很快,也能做得很完美。後來,他更是成了火影的兒子,木葉村的小少爺。

這樣的環境中,博人難免養成了自大又自負,熱愛表現又有些無法無天、愛胡鬧的性格。同時,他的自尊心也極強,導致他非常好勝。忍者學校入學以來,他雖然有些搗蛋,但仗著頭腦聰明,考試什麼的稍一努力就能得到一個漂亮的分數,虛榮心從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直接造成了他性格中的缺點愈演愈烈。

博人執行任務時多次不服從上級指示、盲目自負,卻總是傻人有傻福,在中忍考試後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楔在作怪,那孩子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反覆無常,例如在木葉雁事件時把老師拋在身後奮力追敵,但又屢屢口口聲聲說重視夥伴而拋下任務跑去救人又讓自己身陷危境。

打從親子日宇智波佐助回了趟木葉跟奈良鹿丸當面討論起,本就有意策劃一樁事件讓他吃點苦頭學個教訓,這次偶然探得浦式動向,便是向多方同時設局最好時機。

哪裡知道這傻孩子謊不會撒、地圖不會看、雷車也下錯站,還等不到奈良鹿代母子明面上的支援就差點要渴死在沙漠,波風水門只好提早出動,跟紙扮成偏遠地區的村民父女去救寶貝孫子。

今日又拋下守鶴和新希回去找只有一面之緣的勘九郎,連我愛羅得知手鞠和鹿代的彙報也是直搖頭,這般智商只怕連當年十二歲的鳴人也不及。

那孩子無論幹什麼,稍一認真就能得到想要的。他對真正充實心靈的東西,比如堅強、毅力和努力,還有對局勢的判斷能力以及智商,根本不明白,也不具備。

這對於忍者來說可是大忌。不克服這些缺點,他甚至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下忍,並會陷同伴於危險。

問題是本人至今還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要不是生在和平時代、他那金髮碧眼小貓鬍宣示著自己是堂堂最強火影的寶貝兒子,反派們若不是忌憚被七代火影全宇宙追殺而不敢往死裡揍,憑他這點微末本領,沒有九尾外掛的漩渦博人下忍早就該在八百年前就該領便當了。

這次行動同時也要推鳴人爸爸一把,水門本來主張一肩擔下擊敗大筒木的所有任務,但新世代除了鹿丸、佐助和大蛇丸的兒女勉強合格外、其他後輩的不靠譜程度實在讓人瞠目結舌,而佐助暗地裡不得不從新打算。最好能收服幾個不強不弱的敵人讓他們練練手矯正心態,畢竟祖父和父輩總會老去,不能一輩子都罩著他們。

但上回佐助回木葉撞見鳴人和鹿丸討論晉升中忍一事時,便隨口提了出來,哪知被狠不下心來的鳴人爸爸一口回絕。這回天時地利再加人和,有了我愛羅和水門的推波助瀾,這個過度溺愛兒子的老父親總該做決定了吧。

博人與鳴人不同。鳴人那孩子據說從小就什麼都做不好,靠著一股永不放棄的毅力和同伴們的幫助,才最終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但那毅力,是在經歷了無數次失敗和挫折、痛苦和磨難之後才最終練就的。

佐助說得對,說得為了避免博人在往後人生因性格可能遭遇的人身危險,亦或在挫折面前一蹶不振,接下來的計畫是必要的。

原來孩子不能寵啊,請原諒我吧……玖辛奈。水門掏出來路不明的封印術卷軸,盯著它看,想像成象牙白色,不這麼自欺欺人的話,他大概要被內疚感折磨瘋了。

但除了內疚感……他內心深處……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可怕的貪念早在和奇拉比與想睡一同踏入聖地、感受到玖辛奈的氣息時,就生出了嫩芽,深深紮根在心臟深處……他很想很想看到他的妻子……想讓她在卷軸裡的靈魂碎片和他說說話,此後他就想更貪心地想念她的纖纖素手、她的擁抱,然後是她的溫暖,最後他會希望她能手牽手和他走在陽光下,一起去吃碗一樂拉麵……除非把他的心都粉碎了,否則是不可能連根拔出這邪念的。

這意味者自己必然會進行靈化術或穢土轉生等禁術研究。

再來……他要嘛向大蛇丸或波風家的祖先一樣偏執成狂、走火入魔,要嘛鳴人、卡卡西或佐助等人在此之前會發現這一切,阻止他、告訴別做傻事……最終徹底斷絕他所有的妄念。

所以……知道時永愛著玖辛奈,讓那個傢伙拿走了卷軸……就算不是算計、就算有千萬個不甘心,但他還是捨得放手了,到頭來是因為那份不能明言的私心吧……想要借那人之手復活玖辛奈……

他畢竟不是聖人啊……

水門胡思亂想的同時,我愛羅接到了手鞠傳來的消息,那大筒木浦式已經快要追上博人和新希。

兩人相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出了惺惺相惜之意,不僅是聯手和六道斑戰鬥過的戰友,更因為他們都是確確實實死亡過一次的男人。

向死而生 ,當人無限接近死亡,才能深切體會生的意義。

他明白,波風水門絕對不會拿任何同伴的性命開玩笑,基於這份信任,我愛羅微微頷首,同意配合這龐大而縝密的計劃了。

金髮男子離思緒,恢復戰鬥應有的狀態、旋開五門封印,是他和紙該過去支援,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的時候了。轉過身看了一眼我愛羅,波風水門笑著消失在一片淡淡的塵煙裡。

五代風影吐了口氣,躺回病床。這次行動讓漩渦博人介入的緣起不過是砂忍村默許金狐在國都橫行後木葉的回饋,藉此把新希一舉拉入博人之友的名單上,獲得火影家少爺的庇護。

想不到佐助還有後手,更一舉推派波風水門前來和談,完全掌握了我愛羅的思維。紅髮男子對於木葉的細思恐極又敬又佩,看來,跟七代火影父子只能為友不能為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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