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道:“仲兄弟,你若是不去,我就把你绑去。你要是不怕死,我就去绑弟妹。你总不能让弟妹再为你涉险。”
司马毅顿时也气恼起来,怒瞪着二刀子。若说他原先还有不忍,可二刀子一旦拿张春华威胁他,他就只剩下愤恨了。
顾刀疤正想说:“算了。”
身后的屋室内,又在传出绒花忽促的呼吸。几人一时也没了争论,纷纷涌进屋子,去帮助绒花。
司马毅好不容易再次安抚好绒花,认真地告诉顾刀疤,“绒花这病像是越来越严重了,无论你想怎么做,明日先请个大夫回来为绒花瞧一瞧。看看是不是要更换药方,或者还有其他注意事项。”
顾刀疤点头如捣蒜。
翌日,顾刀疤没去下山劫掠,而是赶到新野城中绑了个大夫前来。大夫虽满口怒骂,但真看见绒花,还是用心诊治了一番。
大夫唉声叹气,“这小丫头的喘疾太严重了些,自己身子又差,体虚了便是如何吃药也难以根治。你们若是想救她,不仅要加大这咳喘之药的剂量,还要将她养得康健些。”
“可老夫瞧你们这寨子……”大夫更是无奈,只得坦白告知,“若是短时之内,不能将这小丫头身子养好、再辅以汤药,只怕这小丫头撑不过两三次再度发病。”
“大夫,我要药,我们要药。”顾刀疤死死地拽着大夫的衣襟,目眦欲裂。
大夫诚惶诚恐,怯怯地回答:“我这药囊里勉强能给她配出一副。但之后的怕是要八十、乃至一百钱一副。”
这价格饶是司马毅都目瞪口呆。
司马毅质问大夫,“什么山参、鹿茸需要这许多钱?”
大夫更叹息道:“也不是老朽刻意要价。而是这世道乱了,草药难得。即便今日我和你们说八十、百钱,可明日说不准就要二百、一千钱了。”
“你们是要吸人骨血,将人扒皮抽筋吗!”司马毅怒声。
大夫不敢说话。
顾刀疤坚定道:“无论如何,明日要劳烦仲兄弟你陪我们下山一趟了。顾某知晓你心中自有道义,顾某必不会强求你伤人,但是顾某不得不依靠仲兄弟你。”
司马毅一时意气,竟也信誓旦旦地答应:“好,我跟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