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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终于回过味来,啪地直起身。柳轻绮一把端起粥,喝了一大口,勉强将笑咽下去。但这无济于事。粥刚滚进肚子里,他就开始笑,笑得呛咳不止,眼泪都出来了。
“你……”
方濯没办法,又赶紧过来拍他。柳轻绮也不闲着,拿只花卷就往他嘴里塞。方濯咬了两口,无趣地咀嚼两下咽到肚子里,还是不死心:
“你说的‘孩子’不会真是我吧?”
“我可没说啊,”柳轻绮道,“你自己说的。”
方濯思忖片刻,随即握住了他的手:“师尊,那下次……的时候,你能不能在床上喊我一声‘好孩子’?”
“?”
柳轻绮笑容尽失,震惊突然实质化在了脸上。也许这就叫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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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涯山看他一眼,没怎么留心,只是提笔又在面前书册上批了一笔,淡淡道:“口无遮拦无法成为出师之理由。”
“我受不了了,你把他弄走,”柳轻绮急头白脸的,“这小子学坏了!”
“跟你学坏的吧。”
“怎么可能!”
柳轻绮反驳得倒是很迅猛。
魏涯山微微一笑:“好,不是和你。”他放了笔,抬起头,眼神很温和,但却莫名让人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着的微妙的含义:“那你告诉我你昨夜彻夜未归,干什么去了?”
柳轻绮沉默半晌,将手背到身后,腰也不由挺直起来。他盯着桌角,漫不经心般说:
“到演武场切磋了一晚上。”
“……”
魏涯山的手指轻轻在桌上一敲,咔嗒一声,像敲裂了柳轻绮的心。他状若无意般又问道:
“那甘棠村后面绑着的那几个白华门的弟子,又是谁的手笔?”
“……”
柳轻绮轻咳一声。
“师兄,有没有可能,我的意思是,嗯……他们就是用来练功的木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