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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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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的是顾清霁,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因为少年组白纸黑字写了只许二十岁以下的少年参与,而顾清霁已经二十又二,明显违反了规定。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明光派是钻了规定的空子,作为报应,他的对手也可以钻个空子——除了振鹭山中人,谁又知道顾清霁今年到底多大了呢?说她十九完全可以,甚至于一口咬定她十八,嘴巴长在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倒是与那明光派掌门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那陈泊山方才想着一击毙命,耍了阴招,却没想到未曾成功。可身遭灵力却已经消耗大半,绝对比不上此刻还处于巅峰状态的顾清霁。如果说他尚且还有一点美德,那就是不会对一个女子掉以轻心,陈泊山以身倚刀,拄在地上,盯着顾清霁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高声大叫道:

“你是女子,我派不好打女子,姑娘,若是识相的,你便下去吧!”

顾清霁只微微笑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观景台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是女子,却如何妨碍你我二人切磋了么?”

陈泊山脸上黑一块红一块。几个振鹭山弟子扒紧了栏杆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擂台。顾清霁是振鹭山第一个上得擂台的人,但她并没有报名,而是陪着师弟师妹们来的,如此一来,也足以算得上是突发情况。几个雁然门的弟子站立在台边,手里纷纷握紧了剑,随时准备纵身而下,帮大师姐一把。

云婳婉的手原本抓紧了剑柄,瞧见顾清霁的瞬间,也松了力气,缓缓地坐下了。她的裙子四散而开,像是一只巨大的花苞,而她只浑似未曾察觉一般,慢慢地说:

“既然是清霁出了头,那此战也再无悬念了。”

柳轻绮明显也松了口气。他扶着腰,瘫软在轮椅上,轻轻闭了眼。

方濯连忙上前;“师尊,你怎样?”

“没事,坐一会儿就好,”柳轻绮疼得脸上冒汗,却状若无事地挥挥手,“偶尔的阵痛,一阵子便缓过来了。”

方濯蹲在他身前,道:“若你实在痛得厉害,我们就叫大夫。”

“不用,你不用叫,”柳轻绮抬手摸摸他的头,低声道,“你有别的事要干。去把叶云盏给我叫来。”

方濯应了一声,起身打算离开观景台,找个机会上房顶,把叶云盏给揪下来。他心里还记挂着柳轻绮的伤,想赶紧完成任务,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却每走几步,还没离开栏杆,便听见周遭传来一阵疾呼声。

君守月的声音从身后骤然窜出来,烟花似的猛地在他头顶炸开了。

“大师姐小心!”

方濯一愣,连忙转头去看,却见得擂台上已是刀光剑影,顾清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同那陈泊山缠斗到一起。明光派陈泊山既然做得出来之前出死手偷袭封刀的事情,在与顾清霁的对战中,自然也就不那么君子,一招一式突然已显脱力,却丝毫不忘此前初心,一刀刀劈向致命处。在此前同封刀对战之中,好歹他还偶尔调转刀背,这是切磋时的常用手法:不至于将刀锋伤到对手,而此刻像是破罐子破摔,已经全然不注意这些细节,刀锋凛冽而招招致命,完全上了战场一般。

雁然门这次就带了两个弟子,二弟子琼霜有任务在外一直未曾回山,来的便只有大师姐顾清霁以及三师姐祝鸣妤。这二人也已经不符少年组报名规定,故而都没有报名,而此刻祝鸣妤的手掌已经牢牢地按住了腰间的剑,一动也不动,神情凛冽,似乎时刻准备着出手。

而顾清霁呢,本就身形匀称苗条,个子在同龄女子中虽然算得上是高挑,但是同陈泊山相比,还是小了不知道几号。陈泊山师承明光派,其流派主要偏向于爆发式,故而基本上对战时若要下狠手,只要是趁其不备,基本上都能直接要了对方的命,可持久战却不行,近乎完全落于下风,可见当初明光派创始人试验这套功法的时候主要便落脚于“爆发”一事上,打算用这高爆发的伤害来遮掩住续航不行的事实。

陈泊山打了封刀一套,身体已经被掏空了一半,这回就算是随便一个人前来与他打擂,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他必然落败。顾清霁又修得是振鹭山雁然剑法,这雁然剑法有两套,一套以“斩”为先,另一套便以“缠”为魂,要剑法适得剑客性格才好,果断的弟子使不得“缠”,而温柔的性格则把握不好“斩”。这同明光派的武学其实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了一处闪光点,自然也不会再让人在另一处博得好处。哪有这种好事?故而修“斩”不修“缠”,修“缠”不修“斩”,作为雁然门的大师姐,出了名的温柔姑娘的存在,顾清霁自然便使得一手“缠”流剑法,看似招式绵长若尾羽,实则如钢筋铁骨一般,联翩而至,源源不断,缠得人无从下手,而又逼得人无处容身。

陈泊山一刀横出,她便轻飘飘起身避过,叶子一般落下踩上他的刀背,又被一挑跃上天空,随之剑锋闪烁,千条丝线从剑尖迸发而出,朝着陈泊山的四肢极为迅速地探去。那丝线就好像蛇一样,追身而往又柔软如云,陈泊山一刀劈去,斩断了一层,便有另一把丝线又从顾清霁的指尖跳出,直冲他的脖颈而去。

陈泊山横刀去挡,而此时顾清霁已经落地,她鞋尖轻点,在原地转了个圈,回身之时已经恰巧将剑锋一扫而出,推得那被扫落在地上的残丝断线再度扬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冲陈泊山双眼而去。眼睛这个东西,有时候比脖子还要更重要,陈泊山下意识用手掌挡住眼睛,一把刀便送离了方向,刀锋横扫而过,直至落到四周的围栏之上,将其中一处劈出了一个大缺口。

那丝线缠上他的手腕,顾清霁手掌一翻,看似柔弱的手臂上肌肉微微鼓起,便悍然将这巨人般的对手给拽倒在地。观景台上登时传来小弟子们的惊叫声,顾清霁剑锋微沉,那丝线便已一个意想不到的速度迅速往里钻去,陈泊山被拖在地上,侧脸着地,腿脚扑腾着被拖了数尺之远,手脚不住地挣扎着,想再博取半分可战之礼,却被这古怪的丝线缠住了全身,越挣扎越紧。

顾清霁提起丝线,挽了个剑花,将剑优雅背于身后。她抬起眼来,看了一眼振鹭山的位置,微微一笑。那陈泊山还想爬起,浑身上下却被卷得跟个茧子似的,只剩一张嘴和一双眼睛暴露在外面,蚕一般在地上挖空心思地扭动着。

顾清霁用力朝上一扯丝线,这茧子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上半身随着丝线的动作而不得已上扬,双腿扑腾在地上,却再无反抗之力。此战到现在,明显胜负已定,顾清霁以压倒性的姿态赢了陈泊山,不仅替逍影门教训了一番明光派,还给振鹭山找了一回面子。

她提着丝线,收剑回鞘,对着振鹭山的方向微微一笑。小徒弟们反应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拍起了栏杆,还有的活泼点的,把师弟顶到自己脖子上,观景台上立即混乱成一片,群魔乱舞。

“大师姐!——”他们喊什么的都有,可这句是最明显的,“大师姐!牛逼!大师姐!”

廖岑寒拿手挡住嘴,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逍影门那边也高兴得不得了,再看封刀,被人背到一侧的帐篷里面去治疗,身子躺在床上,眼睛却盯着擂台上的姑娘,眼神都直了。

方濯这一看,就看得出了神,忍不住心下里替顾清霁捏把汗。他当然知道这大师姐的实力,别说陈泊山已经被耗费了大半体力了,就算他是全盛状态,也完全不可能是顾清霁的对手。可有恶迹在前,封刀都还在帐篷里躺着呢,谁也不知道这陈泊山是否还有后手,若是顾清霁再出了问题,无论受伤与否,这都不是小事。

但幸而,陈泊山再没有那样故技重施的力气,也没有刀指顾清霁、讨回胜负的勇气,只能挣扎着被顾清霁带到擂台边,抬起腿来,照着他的屁股轻飘飘的一脚。

陈泊山被猛地踹出去数十尺远,落下擂台,在地上滚了两圈,登时一阵尘土飞扬。

观景台先是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四下充斥着嘻嘻哈哈的哄笑声。这群少年最痛恨的就是耍小计谋下狠手之人,此偷奸耍滑最不为人所耻,由是陈泊山这一战,非但没给自己打下擂主,还将自己和明光派的名声打了个折扣。方濯自己看着也忍不住笑了,他是真没想到顾清霁原来还有这么一面,要知道这大师姐在山上温柔惯了,大部分人都已经熟悉了她的照顾和温声细语的安慰,却不曾想原来在温柔皮囊之下,顾清霁还有一颗一脚能把人踹出去四十尺的暴力灵魂。

顾清霁收剑回身,正欲返回观景台。她并非少年组,出手也只是为了救下封刀,若再留在擂台上守擂,就未免太过欺负人。方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逍影门,却发现原本站在那儿的长老已经消失了,估计是去找仁城那边讨说法。而下面顾清霁已经走到擂台边缘,即将离开此处,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大喝声,带着无可避免的暴怒,喊住了顾清霁。

“女侠,等等!”

欢呼声渐次减弱,逐渐消弭。方濯定眼看去,一人从明光派席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于擂台之上,走了两步,丝毫不拖泥带水,抱拳冷声道:

“在下灵山明光派凌弦,恳请与女侠一战!”

这人身量高大,面色凝重,脸颊两侧的肌肉被紧紧咬着,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两分隐怒。顾清霁提着剑转过身来,还没行礼,那人便提刀而上,瞬间便劈到了顾清霁面前。

方濯瞪大了眼睛,心再度提到嗓子眼,忍不住扣紧了栏杆。他心里紧张得要命,这凌弦一看就是为了师兄弟报仇而来的,陈泊山能做得出来偷袭封刀那种事,谁知道这凌弦又是否是正人君子?再转头看云婳婉和柳轻绮,云婳婉已经站了起来,两人离得很近,正在低头说着什么,面色凝重。

方濯先是被这气氛感染了一下,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任务在身,急急忙忙地就要走,却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回头一看,是叶云盏,提着那只小酒壶,盯着擂台之下,神色颇为不虞。

方濯不合时宜地高兴起来。目标人物自己出现在任务点,谁不高兴?但这高兴即刻间便被台上的情势所掩盖,方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我师尊让你过去,你快去。”

“我一会儿肯定去,”叶云盏的目光牢牢盯紧了顾清霁,皱眉道,“明光派这是在做什么?少年组的擂台赛,那花斑眼明明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偷袭封刀不说,又上来这么个二十三岁的凌弦,没有一处是符合规定的,他们这是要跟修真界各大门派对着干吗?”

“陈泊山和凌弦都不是少年组?”方濯有些吃惊,他只想到可能陈泊山觉得自己可能打不过封刀,于是临时决定钻规则的空子偷袭封刀以求获胜,这已经足够无耻了,却不曾想到过这二人年龄根本不符合规定,明光派这显然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推翻这个“规定”,挑衅所有的参赛人员。

“我刚才偷偷跑到仁城城主屋里查过了,他俩完全没报少年组,再说了你见过哪有少年组长那么大的?”叶云盏比划着撇撇嘴,“就那个花斑眼,这他妈是十九岁?我看二十九都有了!”

他说的夸张,不过二十九倒也不必,充其量也就是与顾清霁一般大。只是顾清霁对他是同龄相碰,惨了封刀,打了这么久看似即将占据上风,却被武德缺失之花斑眼一掌打翻了魂。

他们俩在这说着,台下顾清霁早已出剑,二人缠斗到一起。那凌弦心里带着气,又确然有几分真才实学,出手若闪电一般,处处往顾清霁致命处招呼。顾清霁提剑而战,身影窈窕,脚步轻点间便从身前绕到身后,又鬼魅一般从身后绕到身前,转得那凌弦团团转,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方濯扶着栏杆,看得认真,叶云盏站在他旁边,也皱着眉低声辱骂:“这明光派名字里带个‘明,又带个‘光’,实际可真跟这俩字毫不沾边,暗地偷袭,又违反规则,当真是一点脸也不要了。”

方濯的目光追着二人剑影刀光,口中道:“兴许是因为本便没有这般品质,便求着名字上表现出来……”

他正说着,台上原本正和顾清霁战在一处的凌弦却突然停了手,紧急后撤两步,与顾清霁拉开了距离。顾清霁没想到他会突然用这一招,不敢掉以轻心,同时停了动作,站立在原处,提剑于身前,随时准备出招。

“他要干什么?”方濯抓紧了栏杆,“又要故技重施吗?”

叶云盏想也不想,直接转头冲振鹭山道:“随时准备——”

柳轻绮也看到了他,眼神一亮:“你过来!”

叶云盏两步跑到柳轻绮身边,正欲与他说什么,弟子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叫,紧接着便是一声冲破云霄的:

“不要脸!”

再看擂台上,原本只是两个人的战斗,此刻却变成了三个人,那不知从何突然落下的明光派弟子很迅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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