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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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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刘导把这事儿压了下来,何山海死亡的消息并没有传出酒店。

王日晴打开手机打电话报警,白崇远撑着下巴慢悠悠道,“不急。”

“人死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急。”

“你看他们,有着急的样子吗。”

剧组工作人员交头接耳,脸上没有丝毫悲伤,他们讨论何山海时难掩面上的烦躁,何山海的死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

何山海死在‘剑山河’剧组,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剑山河’拍不下去,前期所有的投资都会打水漂,剧组上百号人半年的时间白干。

王日晴抿了抿唇,“......怎么都说是一条人命。”

“人命跟他们又没关系,现在头最疼的,应该是你喜欢的许枫。”

许枫跟何山海起冲突,不到半天何山海就暴毙,而且死法跟许枫的咒骂高度吻合,许枫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事实确实如此,剧组里到处在传许枫杀了何山海,许枫焦头烂额,晚上的拍摄请假没到,剧组进度一直在耽误。

“你还挺开心的,白崇远,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不,我只是单纯的快乐,”白崇远说,“勾引妻子的男人死掉,我今晚得喝茶庆祝。”

王日晴:“......”

王日晴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何山海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有没有可能跟魏落红有关系。

白崇远笑了一下,转过头轻声道,“王日晴,也许跟你有关系。”

“我?杀何山海的又不是我,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与物件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眼能观、有耳能听、有口能言。何山海眼、耳、口、鼻皆用红线缝上,这叫封五感,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这是祭祀的做法。也就是说,有人把何山海当成物品拿来祭祀。”

“人为祭品,则方圆十里为祭坛。在这里搞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避得开当地侍仙者的耳目,除非......”

王日晴眉宇间积着一丝凝重,“......除非侍仙者默许,甚至侍仙者本人就是设立祭坛之人。”

“对,地仙大人,莲湖镇可是地仙大人你的管辖区域,接下来你有的头疼。”

如果魏落红设置祭坛,那祭品应该不止何山海一人,其它人是谁,会有几个,魏落红到底想做什么......王日晴暴躁地抓头发,把头发搞得乱糟糟,“烦死了,白崇远,我感觉自己要长脑子。”

白崇远哑然失笑,“长一长又没什么损失,这是好事。”。

导演走过来,脸色强撑着笑,“尤先生,剧组出了点儿状况,不太适合你们继续参观,您看您方不方便回避一下,给剧组一个冷静处理的时间,这事儿过后我会写一个风险评估交到您手上。”

尤一经无所谓,“王日晴,你觉得呢。”

导演说,“王小姐,十分抱歉让你有不好的体验,下次有时间,我联系王小姐来剧组,到时候多叫几个圈子里的明星。”

“打扰到你本来就不好意思,导演你忙你的。”

导演一直道歉,感谢完尤一经继续夸往王日晴人美心善,把王日晴说得高兴不少。

白崇远突然开口,“导演,方不方便把化妆师联系方式给我。我老婆脂粉涂不匀,我取一取经。”

“当然可以,”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导演还是打电话给副导演,人员这类剧组统筹方面的事情全归副导演管,“小张,拿支笔给白先生,白先生您记一下电话号码。”

场记小张翻找出纸笔,白崇远没一点儿抬手接的意思。

场记小张等了一会儿,讪讪地收回纸笔。

忍不住看一眼白崇远,挺奇怪的,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递纸笔动作,自己做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仿佛他在电视上扮演奴才。

离开剧组,王日晴掏出小镜子对着脸左看右看,气呼呼扔回包里,“胡说,哪儿不匀,服帖得不行好吧。”

“很匀,我骗导演。”白崇远拨通化妆师电话,说有个问题要咨询,想见一见对方。

化妆师叫吕晶晶,五十来岁戴一副黑框眼镜,是业内公认的敬业,听说好几个明星为了抢她公然开撕。

看在导演面子上,吕晶晶愿意拨冗腾出半个小时给白崇远。

白崇远说,“打听个事情,何山海和许枫的事儿你有听说吗。”

“这事儿谁不知道,许枫杀了何山海。”

“这么笃定?说得像你亲眼看见一样。”

吕晶晶不满白崇远话中的怀疑,“我就是知道。三个月前的一天我加班到凌晨,路过片场听见有人起争执,吵得很凶,说着角色、钱啊什么的。没过一会儿,何山海许枫一前一后出了片场。”

吕晶晶扶了一下眼镜,“圈子里抢角色使绊子这种事情多了去,许枫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性格恶劣得要死,何山海倚老卖老自视甚高,照我看,这事儿就是他们两个人狗咬狗。”

白崇远将一截红线放在桌上,正是何山海缝自己的那根,“剧组妆造都归吕姐管,吕姐看一下,这是不是剧组的东西。”

吕晶晶检查了红线,“是,但这一批线太老,我得查一查记录,不一定查得到。”

霞姐拿着红线进了仓库,没一会儿抱着一叠泛黄的货物记录单出来。

“这一批线购置于2005年,剧组一共买了五箱,其中三箱半用于戏服道具的缝制,还剩一箱半在仓库里。”

“没少吗?”

“没,都在这里,你需要的话可以拿走。”

“谢谢,”白崇远接过箱子,“晚上九点我在酒店安排了席,吕姐赏脸来吃个饭?”

吕姐多看一眼白崇远,这个年代还有人说“席”,不晓得还以为他是老头子,“客气了,不用。”

“吕姐把它给我,帮了我大忙,一顿饭而已,算不了什么。”

“真不用,我今天生日,家里人还等着我的吃饭。”

“那行。”

离开剧组,白崇远在垃圾桶前停下,连箱子一起丢掉。

王日晴莫名其妙,“怎么给扔了?”

“有这个就行。”

白崇远手中有一张从箱子里抽出来的合格证书,上面生产厂家写着三元纺织厂。

白崇远叫了一辆车,地图显示三元纺织厂就在河堤东南方不远处,差不多二十分钟车程。

三元纺织厂于八十三年前建厂,老板姓施,生产各类棉线以及纺织品,赚了不少钱。2000年左右,三元纺织厂经营不善生产线一砍再砍,大批员工离职,2005年年底正式宣布关厂破产。

三元纺织厂朱红大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了一把脱了漆的锁。

王日晴撸衣袖、挽裤脚,正准备一口气翻进去,就见白崇远折了根草对着锁眼戳戳怼怼,紧跟着“咔嚓”一声闷响锁打开了。

王日晴目瞪口呆。

白崇远推门而入,“看我干什么,跟上。”

“你还会开锁!”

“学过点儿皮毛。”

“怎么开的?”

“锁都长得差不多。”

“开门偷东西挺方便,你有偷过吗。”

“有。”

“!”王日晴开玩笑问,现在她真的有点儿好奇,“你这么有钱还偷东西,那你都偷过什么,什么东西最难偷,学校真的专门教这个?”

“很多,名望,有,考试时我总是排第二。”

王日晴挺喜欢跟白崇远聊天,话不多,但有问必答。

大铁门之后是一段长长的下坡路,坡两边载满梧桐树,这么多年过去,路上堆满落叶、杂草也冒得老高。下坡路走到底,是七座并排的高大旧厂房。

厂房上挂着锁,透过破败的窗户可以看见铺满灰尘的机器,厂房上方挂满蜘蛛网,几只鸟飞来飞去在这里铸窝。

厂房最里面是红砖办公楼,两人进了办公楼。

白崇远到处走,偶尔停下来看一看墙,拉开人家书柜抽屉,王日晴就说,“贵重东西人家肯定都拿走,你找不到什么的。”

白崇远朝王日晴招手,“来看。”

“什么事。”

白崇远停在桌子前,桌子上贴了一张泛黄的值班表,值班表时间2005年5月,但有一栏的值班人写的是何山海。

何山海每一次值班都准时准点到,把名字工工整整签上去。

“何山海!”跟死去的何山海是同一个人?王日晴说,“会不会同名同姓?”

“你不是有签名,对一下。”

“我哪儿有,我找何山海签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卫生间,”王日晴想了一下,“我问一问场记。”

演员到场要先签到,场记那里一定有何山海的字迹,王日晴为了凑签名册要过场记微信。

场记没睡,过了一会儿把图片发过来,王日晴对了一下,字迹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

“真想不到,何山海那么大一个明星竟然在纺织厂里打过工。”

“说不准纺织厂倒闭,何山海另谋出路才去当演员。”

下楼梯时,王日晴在公告栏前站着半天没动。

白崇远凑过去,公告栏里贴着三元纺织厂的厂报,是一张新年联欢晚会的大合影,“看什么。”

话问出口的同时,白崇远就明白了。

新年联欢晚会大合影右下角有一个手拿话筒、穿表演服的少年,虽然稚气,但一张脸蛋极为出众,正是许枫。

王日晴很失落,许枫也曾在三元纺织厂待过,难道真是许枫杀了何山海。

白崇远看一眼手机,“走吧,时间快到了。”

“?”王日晴说,“什么时间?”

“集贤居老板说今晚隔壁镇有烟花秀,去看一看。”

烟花呀,王日晴没什么兴致。她转念一想,烟花除晦,爆竹驱霉,去一趟也行,“嗯好。”

“我还以为只有女孩子爱看,你也喜欢。”白崇远拿手机叫车,王日晴说,“听说烟花的爆炸声能驱散不如意不痛快,古人祭祀祈福都用烟花。”

“是吗,能驱晦气?那该好好看一看。尤一经跟前跟后好几天,确实该除一除。。”

车子很快到,白崇远拉开车门,“师傅,麻烦开快一点。”

白崇远背后讲人闲话,王日晴当没听见。

“王日晴,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你没礼貌。”

没礼貌?他第一次听这么温和的评价,“赞谬了。”

王日晴:“......我没夸你。”

秦镇烟花秀晚上十点开始,王日晴到的时候是九点五十,白崇远拿手机按了两下,王日晴手机跟着响起新消息提示。

低头一看,白崇远转了一千元钱,给她钱干什么。

“还有点儿时间,总不好叫你空等,周围转一转买点儿吃的喝的。”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王日晴抬头认真问道,“你是不是有事儿不方便我跟?”

“为什么这么想?”

那就是了,“看烟花的人大多提前找地方好拍照出片,比如高一点或者空旷的地方,我们刚才路过一个绝佳拍照点。”

白崇远笑眯眯道,“我离开一会儿,你在这儿看烟花,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王日晴点了点头,“行。”

烟花盛大绚烂,很美,王日晴叼着雪糕举高手机kuku一顿拍。

选好图发完朋友圈,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白崇远。

“白崇远你回来了。”

“嗯。”

“饿不饿,附近有一家烧烤特别好吃,等会儿我们去尝一尝。”

她什么时候学会惦记他了,“好,谢谢。”

他心情不错?“嘿嘿嘿,应该的应该的。”反正是花他的钱。

今晚有烟花,半夜十一点烧烤店还灯火通明。

王日晴排队排饿了,轮到她时怒点了一桌子菜,合上菜单给服务员时雪糕化了不小心掉到衣领里。雪糕黏糊,一接触皮肤化得更快,王日晴懊恼早知道就不买第二根。

服务员眼疾手快拿来一包抽纸,“没事吧,快擦一擦。”

“谢谢。”王日晴抬手抽纸,一个高大阴影先一步压下来。

白崇远低头,将雪糕舔走,舌尖舔在皮肤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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