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了，警官先生，还有人在等我，失陪。”
“贾静”走后，李易和宋南行一起坐了下来。
“这......该怎么办？南行哥。”李易问道。
“我们回去看一眼尸体，”宋南行回答道，“一样的脸，一样的名字，但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一定会有不同的特征。”
“那我们再回警局？”
“嗯。”
“那——”
宋南行转身想打开门出去，迎面撞上了姗姗到来的梁泽舟一行人，“走吗？我订好了餐厅，一起去吃午饭吗？”
“那我们先去吃午饭。”宋南行说道。
一路上，梁泽舟看了宋南行许久。
他这一路一直在发呆。
“在想什么？”
“出现了两个‘贾静’。”
“两个？你们刚刚碰到了？”
“碰到了。”
“你觉得她们两个真的一模一样吗？”
“有些相似，但人死后是无法复活的，肯定能找到她们两个人不同的地方。”
另一边，路桐在大脑中过了一遍这次在冷州市的流程，“这整个警局都有点问题，尤其是上级领导，事情结束后我们再留下来查一查。”
“好像基层的大部分人都在为上级隐瞒什么。”李易说道。
“是该好好调查一下。”
“阿嚏！”
梁泽舟的喷嚏声将其他人吓到了。
“队长，你感冒了？”李易问道。
“应该是风吹的，没事，不碍事的。”
“睡觉的时候你坐在那睡，连被子都没盖，是不是那时候冻着了？”宋南行思索道。
“可能。”
“我行李里有感冒药，晚上回去的时候你吃一点。”
“好。”梁泽舟第一次体验到被宋南行照顾的感觉，心中窃喜。
“你下午要不回酒店休息吧？我和李易他们一起查就行了。”
“小感冒而已，我身子骨没这么差。”梁泽舟表示了自己的不赞同。
“好吧。”
要好好看着他才行了。
“队长，你说的是这里吗？”李易指了指路边的OTR茶餐厅。
“是。”梁泽舟瞟了一眼，回答道。
“谢谢师傅。”李易付完了钱，向司机道了声谢后，便下了车。
“您好，有预订吗？”服务员替他们将玻璃门拉开。
餐厅中暖色调的设计让他们都感受到了热感，内部的装饰是年轻人所喜爱的轻奢风格，谁不想在这般静谧的环境中享受美食？
“谢谢，”梁泽舟翻了翻手机短信，“211号包厢。”
“好的，我带你们去。”服务员将他们带至包厢。
路桐他们早已到场，“队长，你们好慢。”
“快坐下吧，站着做什么？”梁泽舟说道，“看一下想吃什么？自己点，我买单。”他将菜单拿过来，放在桌上。
“队长，大气！”
“你小子！”白子青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我们AA，别让队长破费了。”
“开个玩笑，别那么较真。”路桐说道。
“我要这个！草莓慕斯，这里的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白子青激动地说。
“我们主食点什么？要不就菠萝炒饭吧，你们能接受甜咸搭配吗？”梁泽舟问道。
“我觉得可以。”路桐应道。
距离他上次这么搭配还是去年公费假期，陪白子青逛小吃街，一晚上胖了五斤。
“我没意见。”
“我都可以。”
“可以。”
“南行？你觉得呢？”梁泽舟看见宋南行在发呆，叫了他一声。
“能接受。”
“剩下的你们点吧，”梁泽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尝试的菜品，便将点菜的任务交给其他人，“南行，你和我出来一下。”
“嗯。”宋南行闻言，跟着梁泽舟走了出去。
“你说队长和南行哥不会吵起来吧？”
“不会的，你看他们俩像是会吵起来的样子？”
“说的也是，队长说两句南行哥都不舍得，”路桐重新拿起菜单，“来来来，先把菜点好。”
外面的两个人安静地出去，又安静地回来。
宋南行回来后没什么心思吃午饭，闹钟一直在回放着刚刚梁泽舟所说的话语：“南行，你说过，这是一个互相给予的过程，但在我有能力将一切交给你前，你不要为我付出任何，不值得。”
梁泽舟磨了磨后槽牙。
他知道宋南行在想什么。
即使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希望宋南行会有任何生理或是心理上的不适感。
梁泽舟深吸了一口气，情绪有些起伏。
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为了这种人付出，不值得。
自从他收到了接二连三的邮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你离他远一点。】
【你了解他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妄想和他在一起？做梦。】
他并不清楚，发出者为何会知道他的信息。
他现在唯一能感到庆幸的事只有和宋南行待在一个调查组。
他曾让路桐尝试定位这个邮件，奈何对方的实力或许也十分强大，路桐和他大战了几百回合，惨遭几次败绩，即使有成功的几次，也被对方躲了过去。
搬家的速度倒挺快。
【等你有能力的那天，再看吧。】
你能不能不要给我这么多希望？
他一开始是这么想的，直到宋南行在吃饭时给他递了张纸条，这张纸很让人熟悉。
【我相信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梁泽舟眼睛一亮，转头看了看认真吃饭的宋南行。
恰好，宋南行也看向他。
这一刻，宋南行对他笑了。
他很想把这个笑容记录下来，永远珍藏。
北半球的冬天，宋南行在这对他笑了一下；那南半球的夏天，沙漠中或许会降下一滴甘露。
他的沙漠终于迎来了希望。
这个笑融进了梁泽舟的血液中，凝入他的心。
他逃不了了。
“你......”梁泽舟的眼神开始乱飘，支支吾吾起来。
“好好吃饭。”
“好，马上吃，马上吃。”梁泽舟心里美滋滋的。
“没眼看，没眼看。”路桐试图躲在李易的身后。
“以后习惯了就好。”白子青说道。
“泽舟，你收敛点，这还有两个小孩子呢。”就连白子安都开始开起了玩笑。
李易微微捂着嘴笑。
“队长，你别管路桐，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白子青笑道。
我喜欢看，真好磕。
气氛十分轻松。
突然，宋南行提到：“吴晓好像是在PUA女生。”
梁泽舟先是诧异，然后问道：“谁是吴晓？”
“局长的儿子，”李易回答道，“就是我和南行哥刚刚去见的人。”
“那他说了什么？”梁泽舟忙问道。
“我先去趟厕所。”路桐说道。
“快去。”
“南行，你继续说。”
“他说他和贾静并不是情侣，但是......”宋南行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
“但是什么？”梁泽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事，要是是违法的事情，我必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我们在贾静的体内检测到了吴晓的□□，”宋南行言道，语气中带着些愤恨，“真是个人渣。”
“这局长怎么也不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真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白子青眉头紧皱，骂道。
“确实是人渣。”白子安也难得骂了一句。
“队长！该怎么查！一定要尽早把这人抓起来！不然留下来会危害社会的！”李易站起身来。
“我自请去接近吴晓！”白子青站了起来。
“不行，太危险了！”白子安阻止道，“你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杀害贾静的凶手，我们现在也无法估量他的实力，你不能——”
“好。”梁泽舟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下来。
“泽舟！”白子安盯着梁泽舟看了许久。
“子安，你知道她的实力的，不会有问题的。”梁泽舟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白子青是一等一的卧底人选，让她去接近吴晓，是不二之选。
“好。”白子安坐在了位置上。
“姐姐，相信我，我没问题的。”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白子安抱了抱她。
“子青，安全为先，一旦感觉不对，马上回来。”梁泽舟说道。
“是！”
对付这种人，白子青认为，她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