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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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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是元旦假期第一天,回家的、出游的、约会的都像是酝酿许久,早上8点不到,整个寝室楼层就开始躁动起来。

梧街是桐市有名的历史遗留建筑,过江的船每十五分一班。跨年夜这天,船上人很多。江两岸的幢幢高楼和港口上的人渐渐被掩盖进夜色里,长江涛涛的江水声和风水,很快荡尽了城市的喧嚣。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看完,四个人全身都僵硬了。梧街上挤满了人,两个女孩在挑选琳琅满目的商品前迷花了眼,两个男生跟在后面说说笑笑。

每年新年烟花前夕,江岸两侧的灯带都会亮起,变幻出不同色彩,吸引了很多游客来观赏。在江岸边一家西餐厅用完餐,四个人往江岸去了。

人群一波又一波向江岸涌入,乐仔他们早已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顾尘轩兴奋的挤在前面,拉着有点喘不上气的邵云璨。

“这也太辛苦了!顾尘轩,你怎么还没买车?”邵云璨说。

“买了车也挤不进来。你知道今晚我们不回去吧?”顾尘轩说。

好不容易找到乐仔两人,离新年烟花还有两个小时开始。前胸贴后背的人潮,把四人对烟花的期待早已削减大半,四人决定早点回酒店,在酒店开瓶红酒庆祝新年。

邵云璨放下包,闻闻人群里的一身尘土味,立马钻进浴室。

她靠在枕头上用浴巾擦头上的水,顾尘轩从椅子上跳到床上,跪到她身边,眼睛弯成一条线盯着她看。

“干嘛?”她放下浴巾仔细看他,他眼睛里是好看的星星,她轻轻拍拍他的脸,继续擦头发。

“你知道你今天还是我女朋友吧?”没等她开口,顾尘轩伸手挠她。

邵云璨最怕痒,试图挣开,发现他力气那样大,她掰不过他,“好好好,别别......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顾尘轩捋下她已是半干的头发,轻轻吻在她额头上。

他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睛,突然感到腰间狠狠被掐了一下,哎哟”一声,人被一脚蹬开。顾尘轩囧样让邵云璨大笑不停,却被顾尘轩抓住反身压在身下。

“说你错了。”

“我......错了......”

“还反不反击?”他伸手挠她。

“不,不不反击了,快别......”

顾尘轩看着又哭又笑的邵云璨,贴在她耳边说:“让我看看你的心在哪儿。”

他突然地急切,仿佛是为掩饰对身体不熟悉而显现的紧张与笨拙,只剩下的兽性,像要将她一口吞下。

顾尘轩抱起邵云璨,让她看到窗外的江水和越来越多的岸边的人。

“邵云璨。”

“嗯?”

“新年快乐。”

漫天的烟花在电视里的倒计时声结束那一刻,绽放在黑夜里,盛大而绚烂,久久没有停歇,余光倒映在江水上,像遗落的一地花火。

第二天,顾尘轩一早就醒了,乐仔叫他去吃早餐。他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邵云璨,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悄声出门了。

喧闹了一夜的汉江边在清晨显得格外安静,面馆的汤盆腾起的雾气在冬晨里显得温暖。

乐仔笑嘻嘻看着顾尘轩,挑了挑面说:“昨晚怎么样?”

“吃你的面,嘴真碎!小静呢?”

“她不睡到中午不起来的。你还害羞是怎么的?”

邵云璨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人,四处张望。

好一会儿,顾尘轩进来:“醒了?”

邵云璨问:“你去哪儿了?我醒了找不到你。”

顾尘轩把面放在桌上:“跟乐仔吃早饭去了。”

“怎么没叫我。”

“给你带回来了。”他把面放在桌上,到窗边接电话。

邵云璨拉开窗帘,让阳光透露进来。

顾尘轩挂了电话,看了眼一碗没吃掉几根的牛肉面,顿了一下,又没说什么。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邵云璨看着一路沉默的顾尘轩,问:“你在想什么?”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他这才认真的看着她,说:“我在想你在想我在想什么。”

“我很害怕。”

“我也很害怕。”

“你怕什么?”

“你会不会怀孕啊?我们早上这样一起回去,会不会被熟人看到?”

邵云璨看着窗外,没回话。

顾尘轩问:“那你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但害怕极了。”

从公交站下车,马路上的车从身边呼啸而过,顾尘轩把邵云璨往里面一拉,让她走在里面。

邵云璨去挽着顾尘轩,被顾尘轩甩开了。

“怎么了?”她问。

“马上要到寝室了,路上有人看见不好。”

“被人看见就看见呗......”

顾尘轩沉默。

“那你先走,我慢点再回学校。”她说。

看着顾尘轩的背影,邵云璨在马路边徘徊了好一会儿。

“邵云璨!你给我过来!”

邵云璨从床上蚊帐中探出半个脑袋,然后就一路被傅浠忆直接从床上拖下来拽上天台。

傅浠忆把盒子扔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她,说:“你有没点常识,吃这药对身体多不好不知道吗!是不是顾尘轩?”

邵云璨坐在台阶上,躲开傅浠忆要吃人的眼神,不说话。

“姑奶奶,你们俩玩也要有个度,这种事他也要你来?”

“这不是怕万一中奖了吗......”

“他怕别做呀!他不懂事,你得保护好自己,好歹是你......”傅浠忆蹲下看着她,问,“你想跟他结婚?”

“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邵云璨声音越来越弱,抱紧双腿说,“我只希望,第一课给我爱的人……”

“爱不爱的不知道,但一定是让你疼痛的人。”傅浠忆瞪了她一眼。

“人们常说心痛,可是心怎么会感到痛呢,被身体保护的这样好,甚至连什么是痛它都不一定知道吧。”邵云璨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望着夜空,只觉那么凉的风,怎么也吹不冷她的脑袋。

傅浠忆欲言又止,侧身靠着邵云璨坐下。

今晚的夜空没有烟花也很漂亮,空中有条长长的带子,由于太过干净,所以怀疑是银河呢。月光依如初见般安静的透明着,和星光相偎相依,没有一颗想要离开。

除了偶尔去上要划期末考试重点了的课,偶尔和顾尘轩分到一组做实验,邵云璨再很少见到顾尘轩。

顾尘轩在谢扬一帮人的“怂恿”下剪掉了刘海,换成了子弹头,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鹰钩鼻显得更立体。因为怕被问起为什么不叫上邵云璨,顾尘轩连台球也很少去打了,偶尔一两次,也是和肖越去打个一个小时,便索然无味的回去了。

连着几个礼拜,邵云璨宅在寝室几乎不下床,也不大说话。一天的饭量没有以往一顿的饭量多,室友帮她带饭回来,她看着饭食一点也吃不下去。

她每晚做梦,梦见去各国旅行,梦的尾巴上,她紧紧抱着一个模糊的影子喊不要走。早上的梦境还很清晰,梦中她难过得哭得好大声,惊醒后好久,都还在流泪。要是想念可以告诉该有多好,她抱着被子,像不会离开的宝贝。

可是,需要等待才会发生的事,都不是必然。

新的学期很快到来,大三下学期的课程没有之前密集,学校布置的第一次课程设计任务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学霸们天天自主在教学楼讨论解决方案,学渣们天天在寝室翘首以盼。

没有密集的课程,学生灵活支配的时间多了起来。邵云璨计划好久想买索尼出的最新款微单。偶然在食堂碰见胥越,胥越说起最近跟苏琛约会,用钱紧张,两人就商量一起在一个离学校近又熟悉的地方去做兼职。

周四一早没课,邵云璨和胥越十点就去了英仕。

“嗨美女,好久没来啦!”

刚从电梯出来,还没进门,就听得一个尖细的女高音。那人微胖,约莫三四十岁,全身一套休闲运动装,卷起袖口,齐肩微卷短发,带着黑框眼镜,眼睛笑成一条线,向他俩迎来。

店里除了前台一个站的笔直的女生,一个在台前高脚凳上坐着的玩手机的女生,一个拿着抹布的男生,没有客人。

邵云璨四处张望了下,说:“我们是来面试的。”

“诗盈,叫下葛磊!” 黑框眼镜女对前台站的笔直的女生说完,转身进到大厅里去了,像是跟拿抹布的男生说着什么。

邵云璨面试的台球助教,胥越面试的球童,面试很顺利,当天就让两人上班了。

葛磊是国手兼着英仕的店长和台球教练,第一天就让两人先练半个小时定姿势握杆和架杆。

胥越说:“你能想象小尘和肖越知道有国手在教我们打球的表情吗?他们一定羡慕嫉妒的要命!等一个月后再跟他们打球,我肯定虐惨他们!”

邵云璨直叫唤站不住了,正在旁边摆球的于柱拿起她桌上白球,掂一掂说:“要不要打两杆?”

“葛经理没让我动,被他看见我乱碰球不好。”邵云璨说。

“没事儿,他吃饭去了,我们快速来两局!”于柱说。

邵云璨心想:两局?这可说不好,万一这个摆球的技术着急,恐怕一局都没打完葛经理就来了。邵云璨还未开口,胥越已经在一旁跃跃欲试,邵云璨捶捶僵硬的腰,对于柱说:“你先开球把。”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十六颗球在绿桌上来回撞击,四处飞蹿,开球两颗花色、一颗纯色进洞。

开球在一定程度能看出一个人球技水平与思路,不在于彩球进洞数量,而是他瞄准的位置会体现他的打法,一个人用劲力道会体现他的打球的性格,进袋后选择下一个要击得到球会体现他对整盘球的预判。

于柱选中花色球,连进两杆后,示意让邵云璨击球。邵云璨擦擦巧克,弯下腰按葛磊教的方式架杆,一击,彩球撞到了洞口边沿上弹出了。于柱几个轻轻推杆将花球推至洞口。邵云璨再试,把刚才弹出的纯色球送进洞中,看了下桌面,花色还剩三颗,纯色球还有五颗。她拿起架杆,将纯色球推到花色前面,挡在洞口。于柱重重一击,再次将全盘击散,纯色落袋一颗。

邵云璨跟着使重力打了一杆,不料一阵乱撞,把花色球都送到了洞口直线上,于柱上来三杆连同黑八一起收掉。

一局结束,邵云璨觉得脸上很挂不住,胥越让邵云璨先旁边坐着。胥越开球花球进袋,第二杆时,对着白球瞄了好一会。

“你这样对球,会击偏的。”葛磊从门口走进来,扶起胥越的杆,轻声说,“教你们怎么运杆,给你示范下。”他把身子压的低低的,下巴贴着球杆,眼神如鹰般闪亮。

如果说于柱的直线命中率是运气,葛磊每颗球入袋前的笃定,出杆时的利落,落袋后的审视,都让邵云璨和胥越看呆了。

一周后,葛磊让邵云璨准备接待客人:“虽然练习时间很短,至少在气势上不会输给一般的客人了。让阿艺跟你说下做助教时候需要注意的地方吧。”

余诗盈告诉邵云璨,阿艺是店里的金牌助教,店刚开的时候就在了,每个月收入轻松过万。没客人的时候,助教一般都坐在前台右前方一些,客人进来看到,有时候会点助教陪练。

台球助教一般是女生,不需要球技精湛,来打球的客人一般是男性,毕竟客人来这里玩,不是想在一个小女生身上找存在感的,助教只要会打就可以了;当然,如果助教球技还不错,之后会有老客户常来找一起练球,阿艺就是后者。她常说,宁愿一个人来一千次,也不要一千个人只来一次。

余诗盈人长得跟洋娃娃似的,一头及腰爆米花头长发,水灵灵大眼睛,白皙的皮肤,修长的手指,1米7模特的身材身高,只人站在那儿,已经觉得很养眼。她球打的不好,也不爱好台球,有时候客人还会想花钱教她,但除非是店里忙不过来,老板娘让她去应付,她一概都是拒绝的。她经常会碰到有客人问她要联系方式,她就编出各种奇葩的理由敷衍。

下午快三点,阿艺走进来,她清瘦高挑,一身牛仔服带着鸭舌帽,深黑色的眼线显得她眼睛特别大,跟坐在前台前高脚凳上的邵云璨打了个招呼。

“练的怎么样了?”阿艺说。

“还没跟客人打过,”邵云璨问,“客人来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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