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没要热水,而是引清泉水,水满后跳进池子里,双腿化为尾鳍,先用大刷子清洁比较明显的污垢,再用中号刷子与藻豆清洁不明显的,最后用小刷子清洁每一片鳞片。
换到中号刷子时图南倏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图南图南....”
五郎?
他怎么来了?
虽疑惑,图南还是大声回应:“五郎,我在这。”
五郎闻声寻来,推开门见图南在沐浴,赶紧进门并将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刷刷?”图南示意了下手里的鲛人专用刷子。“诶,你怎么哭了?”
五郎走入浴池,现出尾鳍游向图南,眼泪吧唧吧唧的掉。“你还好意思说,我一直等你,好不容易等到你要过来,结果你没音讯了,我又一旬,总算等到你的信,说你到了,然后又是三十六天了无音讯。”
图南心疼的抱住五郎,吻去美人脸上的眼泪。“我不是故意的,赴任赶路时没法找人递信,我也没办法。”
真美,再来一口,再啵一口....
五郎的愤怒被一口又一口啵掉大半,艰难的用所剩无几的愤怒委屈指责:“可你从文鳐过来后就一封信,之后又没音讯了。”
“我也在书信里解释了,我要去给望云县的乡野做探访,陆地上没有海里方便,可能没办法给你写信....你别哭了,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不给你写信,就算条件不方便,没有写信的条件,我也应该创造条件,我怎么能因为条件不方便就不写信....”
图南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再三保证绝无下次。
五郎这才满意,小声道:“其实也不都是你的错,我也有错,太久没见到你,太想你了。”
“不不,五郎没错,想我怎么能是错,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与五郎分别如此漫长的时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给五郎你刷鳞片如何?”
“我也给你刷。”
“好啊。”图南不客气的将手中的中号刷子藻豆递给五郎,自己则拿小刷子准备给五郎清洁,却发现五郎的鳞片不比自己好多少,又换成大刷子。“你多久没清洁了?”
五郎回忆着:“一直在惦记你,很久没去海里了。”军营管得太严,根本不允许随便离开,自然没法仔细清洁,来找图南的路上也想过要不要先去海里清洁,但权衡之后还是这么来了。
我太罪过了,图南深刻反省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让美鱼如此黯然神伤。
图南愧疚道:“我以后再也不与五郎分别这么久了。”
“我相信你。”五郎眼眸晶亮,满眼信任。
图南忍不住又亲了美鱼好几口,亲得五郎满脸羞红,愈发诱人。
须臾,池中水花四溅,刷鳞片的刷子漂流于水面,两条鱼都暂时失去了刷鳞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