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着图南,以最完美最美丽的角度。
图南:“....应该是。”
这么美的美人怎么可能坑我。
就算他真的想坑我,难道我就没有一点错吗?
在图南的脑子清醒过来重新思考前,五郎换了个话题。“你当初为什么向皇请求随意阅览九大学宫藏书的权力?难道你那个时候就想著书了?”
图南摇头。“没有,我就是喜欢读书。我生于浩瀚洋与南冰洋接壤的海域,南浩瀚洋连接西洲南部两大洲与炎洲,商贸繁华,但繁华的商贸也意味着容易传播疾病。为了安全,幼崽必须等二十岁后,没那么容易夭折了才可以离开孵化的海域。那片海域十二个月有七八个月在飘雪,我最早的记忆便是那无穷无尽的雪花,虽然很美,但太单调了,我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如此单调。直到我开始学识字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同于冰雪的东西,有春花秋实,有四季白雪皑皑的高山,有四季如春的温暖土地,有常绿的阔叶森林....于是我爱上了阅读。还有数算,生活中的事物居然都可以用数算来计算,尤其是圆,它的圆周率竟然怎么算都算不尽,太有意思了,我又爱上了数算。到我给皇上书时,我已将我能找到的书看完了,正好皇来巡视,我想着,皇做为海国之主,必定拥有最多的书,我能不能从她手里弄几卷书,便花一天时间写了一篇文章献给她。”
莫名的,五郎有种想撬开图南脑壳瞅瞅里头什么构造的冲动。
花一天时间写了一篇文章。
同为鱼,为什么你的大脑这么与众不同。
“想要著书是读书时的事,有人问我,我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想了想,觉得确实没用。”
五郎愣住。“啊?”
“我读了那么多书,但那些书的知识只存在于我的脑子里,确实没用,正好那个时候我也在发愁一件事。皇希望未来我进入朝堂,但我不想失去自由,于是我开始思考能不能将我读过的所有书,学过的所有知识加以整理,整理出一部记载所有领域所有知识的书?著书成为大家,这是很合适的理由,又能兼顾我所好,并将我所学所思传播下去,完美。”
五郎:“一举三得,很聪明。”
图南点头。“你呢?五郎可有什么目标?”
五郎想了想,回答:“爱自己,好好活下去。”
图南疑惑的看着五郎。
五郎解释道:“陆君与嗣君虽是夫妻,却同床异梦,陆君最爱同夔侯所出子嗣,嗣君只爱同初恋情人所出子嗣,他俩都希望自己最爱的子嗣继承自己的一切。”
短短一句话,图南愣是听出了无数腥风血雨。“皇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从禺虢王至今,海国统续乱得飞起,现在都没收拾干净,她不会允许权力传递再出什么岔子。为此皇不惜只允许嗣君成婚,非嗣君的王子王女只有在嗣君继位后才能结婚,得到有皇族身份的子嗣,便是为了维护统续。”
海皇的私生子虽然可以封侯,但与海后的私生子不同。
海后的私生子是皇族旁支,虽然没有继承权,并且皇族身份只维持一代,但那也是皇族,有资格出席只有皇族成员才能出席的场合。
海皇的私生子就不一样,不是皇族旁支,莫说海皇之位的继承权,连皇族的身份都没有。
海皇的私生子都这个待遇,遑论王子王女的私生子。
五郎淡定道:“所以他俩没有流露出分毫,即便是他们最信任的心腹都不知。”
“那你怎么知道的?”
五郎犹豫须臾,回答:“直觉。”
图南揉了揉额角。“直觉不一定准。”你的直觉若是准,我没法想像皇死后海国会上演怎样的离谱戏码,一次禺京之乱就够了,不需要来第二次。
五郎伸手帮图南按了按额角。“我也希望自己的直觉不准。”